对面沈沐,大理寺卿突然忘要说什,用余光疯狂打量桌案上案件记载,几乎是照着念般,质问道,“昨日酉时,有人见到你府中家仆在高府附近出现,此事摄政王是否知道?”
“嗯。”
“高大人今日在百官面前不惜跪下向你求饶,让你放过他家人,这件事是否属实?”
“嗯。”
大理寺卿眼中亮,连忙加快语速,“你对高大人怀恨已久,这次先派人去到他府上查看地形,白日再趁他进宫,命人在他府中洒下燃油,试图将府里人活活烧死。”
刑部不敢为难沈沐,口中说是审问,却先将人请上马车,然后路送到大理寺,半句重话都没有。
主厅内,新上任大理寺卿坐与主位,他知道手上这桩案子非同小可,早早将相关证据记得清清楚楚,连审讯问题都熟练背诵数遍,只等沈沐前来接受审讯。
杂乱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远远只见清瘦男子走在最前面,步履闲适,衣摆轻动,粗布麻服竟被他穿出股清雅绝尘意思。
而他身后几名刑部*员各自低头,副诚惶诚恐模样,反倒像要接受审讯人。
大理寺卿心中暗骂刑部人胆小如鼠,理理身上袖子,起身准备用气势先压对方筹,还来不及开口,就见着走进正厅沈沐上下扫他眼,不大满意似,开口道,
又恰好不在。
这未免也太巧。
外面隐隐传来兵马声,听着当是刑部带队人马前来;沈沐将书册握在手中,侧目看眼面色苍白阿青,来到他两步外位置,盯着他眼睛:
“可能要离开两日,不在时候,你去替查两件事,能做到吗?”
青年抖身子,涣散目光亮亮,十分用力地点点头。
惊堂木在桌上“啪”声脆响,大理寺卿高声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想说!”
“呵。”
声嗤笑在厅内响起,座椅上男人眉眼微动,似是在看无知小儿般,目光带丝淡淡嘲讽;面对语速越发加快追问,男人只扬扬下巴,轻声问,
“证据呢。”
沈沐慢条斯理地来到大理
“这桩案子是你审理?”
男人嗓音清冷,宛如盆化不开冰水,直接将人浇个透心凉;大理寺卿看着沈沐清隽而冷漠眉眼,满肚子话卡在喉咙里,半晌后只应句“是”。
男人嫌弃地浅浅皱眉,命刑部人去搬椅子,淡淡道,“本王今日有些乏,你快些问吧。”
大理寺卿便眼睁睁地看着沈沐在椅子上坐下,不紧不慢地抬手抚去衣服上褶皱,副风轻云淡模样,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掌心突然开始发汗,大理寺卿回到座位上摸把扶手,借着高台俯视厅内沈沐,总算找回丝气势。
“第,高瀛那个情人肯定跑,派人把她带回来。”
“第二,和你说那个发簪,旦找到,不论花多大代价,都定给带回来;实在不行,先抢再说。”
屋外传来三声响亮叩门声,沈沐看着青年眼里慌张,安抚地拍拍他肩,“别怕,不会有事。”
话毕,沈沐转身大步前去,却在跨过门栏时身形顿,又折返回桌案前,拿起桌面上黑色瓷瓶,毫不拖泥带水地来到大门前,朝着门口*员道,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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