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
“今日就算是陛下也救不你!”
高瀛番话成功烧断杨彻脑海中最后丝理智,男人双眼充血,眼角与脖颈青筋突起,咒怨声自胸腔嗡嗡发出,整个人突然癫狂般,砸在木框上右手竟直接掐住沈沐脖子。
男人常年使用兵器掌心满是老茧,力气之大,以至于沈沐瞬间便尝到喉头丝血腥味,感官随之钝化,全部集中在脖子上那只手。
窒息感蜂拥而至,沈沐听见自己粗重喘息声,以及骨骼摩挲刺耳轻响;温热腥甜液体自嘴角溢出,缓缓向下滑落。
“杨将军可知道,”沈沐好不容易平定气息,身子发软便只好撑着床框起身,强行提着气同杨彻说话,“私闯摄政王府,是杀头大罪。”
盛怒中,杨彻从喉中滚出声讥笑,目光不屑地看着面前青年男子,单薄仿佛捏便碎,沉声道,“你杀爱女,便不用偿命?”
里衣太过轻薄,指尖冰凉沈沐冷后牙都在发颤,次次将指尖掐进掌心;他肌肉僵硬地扯出个笑容,不卑不亢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本王从未动过将军爱女分毫。”
“杨将军没有证据,怒火无处发泄所以只能来摄政王府撒气,本王说对吗。”
“你真当老夫痴傻任你哄骗?”
力量之大,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被褥中拽出来,然后又重重摔回床上。
心脏强烈而迅速撞击声下下砸在耳骨,耳畔嗡鸣声震他止不住发晕;沈沐眼前阵阵发白,人本能地向后退,冰冷四肢僵硬无比。
“杨老将军!”眼前闪过道黑影,耳边迅速传来阿青尖叫声,“您怎能私闯民宅!”
大齐能被称作“杨老将军”,除杨淑父亲还能是谁?
初晨寒意争先恐后地涌进身体,沈沐被寒气呛住难以呼吸,胸口深处传来尖锐刺痛,右手下意识地攥住胸前衣领,弓着身子便是撕心裂肺阵猛咳。
颤抖双
左脸倏地刮过道劲风,沈沐看清杨彻眼底扭曲熊熊怒火,男人竟恼羞成怒地拳砸在他身后床柱子,略微苍老声线愤然无比,“刑部记录老夫都看,邬金油事,你怎解释。”
“请杨将军先不要动手,到时陛下若怪罪下来,您心里更不好受。”
高瀛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对上沈沐寒凉如冰眸子,双腿抖,声音抖不像话,却还是坚持着将话说完,“摄政王大人,您有任何不满对臣人发泄就好,为何偏偏不放过臣妻孩——”
“妻孩?”杨彻猛转过身,眼里写满不可思议,甚至连声音都变调,“淑儿肚子里”
“淑儿这些日常常干呕,府里嬷嬷说可能是有喜,”高瀛白着干瘦脸,语调沉痛,“小婿本想着这两日便请个大夫——”
杨彻掌将面前小厮推倒在地,愤怒地俯视着床上不堪击沈沐。
男人宛若虾米般,咳嗽时蜷着身子不住颤抖,左手却死死抓住手边床框,十分勉强地抬头看他,清冷隽美眸蕴着层水汽,双颊处有淡淡绯红。
杨彻生戎马,对沈沐这个摄政王并不解,唯印象还是新皇登基时,萧繁与万众瞩目中,朝沈沐恭敬地鞠躬。
正如高瀛所言,此人同新帝关系,确实非同般。
男人双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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