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稍稍体谅摄政王些!”
萧繁不解地皱眉看许太医眼,老太医腿肚子颤,不敢再说话。
沈沐也听得头雾水,见屋里只剩两个男人,没有顾忌地扯开衣带将披肩脱下,抬手指指右侧腰窝,然后挽起衣服下摆就要将伤处露出来。
腰下凉,为让许太医看清伤处,他特意略微侧过些身子,头正朝着萧繁方向,垂眸便能看见青年墨黑色靴尖。
沈沐身体线条十分流畅,纤细腰身上没有丝赘肉,后腰处有拳头大小青紫印迹,在白皙顺滑肌理上零散聚成团,刺眼而暧昧。
沈沐笑赏他黄金百两事还历历在目,许太医看着面前两个得罪不起活阎王,小腿肚子直发颤,慌忙解释两句。
“进来吧,给摄政王把下脉。”
萧繁朝旁边退半步,将身后沈沐完完全全露出来;男人披着暖黄色龙袍,披风下只有件素白内衬,此时静静坐在轩窗下,乌黑长发肆意散落,白皙修长脖颈上有圈极为明显青紫,看就是被人生生掐出来。
“愣什呢,进来啊,”萧繁不耐烦地皱眉,突然想起什似,低头问沈沐句,“除脖子,还有哪儿伤着。”
烧暖炉屋内开始暖和起来,沈沐抬头回答,“腰疼。”
上萧繁有些无措双眼,沈沐狠狠心,干脆利落地下最后剂猛药,
“陛下已能独当面,现在臣只求个善终,就这样难吗?”
萧繁时哑然,沈沐眼底灰白无比刺眼,他竟无端地有些慌乱,“孤没这样想过。”
“但陛下从未信任过臣,对吗。”
沈沐无力地凄凉笑,抬手去解肩上披风,却见眼前黑,身边萧繁竟猛地起身转过来,手边桌子跟着震。
头顶上方传来声轻咳,萧繁当是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声音听起来闷闷,催促着太医赶紧上药。
御书房内安静只剩下三个人呼吸声,背上落道炽热视线,沈沐忽然觉得有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本该在府中管禁足摄政王大人,竟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陛下书房,脖子上还带着暧昧印记
还有就是腰疼,大清早怎会腰疼
知道太多许太医眼白翻,险些晕过去,哆嗦着上前给沈沐把脉,结果和他预料中模样:气血不足。
沈沐见头发花白老人跟变脸似,阵青阵白再阵红,以为身体真出什问题,心紧便担忧道,“许太医为何不说话?是有什难言之隐吗?”
“没、没没没有,您就是操劳过多气血不足,稍加调理便好,”许太医颤颤巍巍收回手,余光不自觉朝萧繁望去,“只是您现下身子弱,还请陛下、陛下——”
萧繁身上独带帝王之气锐利又不容拒绝,沈沐下意识地抬头望他,眼见着萧繁将滑落肩头披风拿起来,有些笨拙,却无比专注地替他披好。
青年声音有些沙哑,“孤相信过,孤——”
“陛下,许太医来。”
许太医路火急火燎地赶来,见着背对着他萧繁,边顺气边紧忙俯身行礼,“参见陛下——摄、摄政王大人!”
萧繁侧身而立,被他挡住视线沈沐偏过头,见门外许太医看见自己跟撞见鬼似,不禁有些好奇道,“许太医为何如此怕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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