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轻轻皱下眉,萧繁足足盯沈沐几个呼吸后,才缓缓闭上眼睛。
青年硬冷侧脸线条在月光下仿佛镀层银光,沈沐神情温和地看着他,温声接着道,“臣相信,陛下此刻定想起那个让您惦念到骨子里人吧。”
萧繁呼吸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团子,是不是很粗长!
“不如今晚亚父再泡壶。”
“陛下能喜欢,是臣荣幸,”沈沐将奏折放在萧繁面前,手法熟练地开始泡茶,“牌位事臣等没有异议,其中细节还请陛下定夺。”
折子静静躺在桌上,萧繁连看没看眼,视线直落在沈沐不停手上;片刻后,青年突然开口,“两日后是她忌日。”
“她离开太久,孤连她模样都快记不起。”
沈沐握着茶壶手顿,心中酸涩。
药镇那边依旧没有消息。
药镇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快马加鞭,来回也不过个白日。
这枚发簪对萧繁有着重大意义,沈沐若能在萧母忌日当天将它送给萧繁,往后日子不说荣华富贵,他预想退隐山林和吃穿不愁绝没问题。
思量片刻后,沈沐下令吩咐阿青去将马车备好,若天黑还没有消息,他打算连夜赶往药镇,明日无论如何也要将发簪带回来。
结果还没等天完全黑下来,萧繁又突然传他进宫。
被原身带走时,萧繁也不过十岁大孩童,那时他丧母不久,来到宫中无依无靠,过很长段提心吊胆日子;而他母亲更是从不被人尊重,当着小萧繁面都敢口个“狐媚子”叫。
同样是病重身亡,纳兰宛不知用多少灵丹妙药,故去时举国上下服丧哀悼;而萧繁母亲病重时却连几十文钱草药都买不起,病死后更是随意拖到处荒郊野岭,把火烧灰都不剩。
沈沐相信萧繁并不是真记不得她长相,他只是心里愧疚、羞于面对罢。
放下手中茶壶,沈沐抬头去看亭外漫天繁星,柔声道,“臣家乡有这样种说法,这满天星河里,每颗都代表着个人。”
“只要陛下闭上眼睛,对着星河默念思念之人,那个人就会出现在陛下脑海中。”
明承宫他虽来几次,但每每都是情况特殊来去匆忙;这次也只能在靖谙带领下,七拐八绕地穿过数条长廊,来到金殿后后花园里。
此刻天幕已是片漆黑,唯有轮皎洁清月与数万明星点缀,在大地万物上洒下星星亮点。
鼻尖满是香甜花香气,沈沐拿着奏折来到处凉亭外,朝着亭内静坐青年恭敬行礼,心中还在为昨日醉酒之事略微尴尬着。
喝醉后赖在他人殿内留宿已经够不体面,若他酒品不好,醉酒后再做什鲁莽之事——
“上次在凉亭内,亚父泡茶孤很是喜欢,”萧繁神色如常,并没提起昨晚喝酒事,开口让沈沐进凉亭,看眼桌上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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