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着萧桓无懈可击笑容,沈沐甚者懒得敷衍寒暄,毫不留情地直接怼回去,
“本王从不和不熟之人结伴同行。”-
“身体抱恙告假?”
御书房内,萧繁闻言将手中折子放下,抬眸看眼面前站立靖谙,双俊朗黑眉皱着,“怎突然病?吩咐宫中太医去看吗?”
分明昨晚还好好。
时间紧急,人仆马车很快便来到城门前,准备出城。
非特殊时期,城门守卫并不会盘查富贵人家马车,像沈沐行人这样,基本都是直接放行通过。
距城门不过数十丈,远远便传来阵响亮马蹄声;片刻后,沈沐隔着马车厚厚卷帘,听见驻守城门士兵大声地喊句“九王爷”。
萧桓?
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头疾。
若萧繁头疾发作起来,神志不清地又要旧事重提,那他人不在京城消息不通,很可能会在毫无防备情况下受到处决。
不行,沈沐在心中否决,这太冒险。
贸然离开只能换来时安宁,切还需从长计议,至少也要等医好萧繁头疾后再说。
眼前分明又是座困难大山,人却莫名松口气,沈沐将脸往软枕上埋埋,精神松懈后人也开始疲惫,闭眼便很快地安然睡去-
“府中家丁说只是寻常发热,”靖谙毫无表情地回答,“但负责看守城门九门提督方才来报,说清晨巡逻时,在城门外亲眼见到个神似摄政王人,只因人在马车上没下来所以不敢确认。”
略微停顿片刻,靖谙接着道,“提督还交代,与神似摄政王之人起同行,还有九王爷。”
空气在靖谙话音截止那刹瞬间凝固,前刻还神情如常萧繁此时面色阴沉,黑眸寒意闪动
萧桓并未在此地逗留,马蹄声迅速便弱下去;车厢内沈沐依旧万分警觉,吩咐马夫将车直接停在城门外第棵大树旁。
不说萧桓曾见过阿青、定能想到沈沐就在车里,光凭他大清早便骑马出城这点,沈沐就认定这人是有备而来。
掀开车帘看,果然便看见萧桓站在毛发锃亮伊犁马身旁,看见沈沐便拱手作揖,眼神清澈笑容无害,“摄政王大人,好巧。”
“不巧,”沈沐并未下车,不合礼数地坐在马车上,神情淡泊地开口,“不知九王爷要去哪儿?”
蓝衣青年也不遮遮掩掩,简明扼要道,“萧桓打算去药镇,不知摄政王可否要结伴同行?”
晨曦初现,人间还蒙着层淡淡雾气,来到街上放眼望去,除却早起摆摊小商小贩,几乎看不到行人。
“阿青去把马车上显眼装饰去,”沈沐低头整理腰带,都也不抬吩咐道,“别弄得太招摇,最好别让人看出这是摄政王府马车。”
面若粉团阿青明显还没睡醒,得吩咐后用力眨眨眼,晃晃脑袋后溜烟儿地小跑出去。
这发簪模样普通,又在民间流落近十年,原书中萧繁为找到它,耗费不少心力;而沈沐方法就是借着萧繁得到这发簪位置,推断这发簪直就在药镇,再挨家当铺进行查问、步步将范围缩小,才能在这短时间内将其找到。
大摇大摆出城倒也无妨,只是皇宫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摄政王府,低调行事总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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