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个男娃曾求过,说这簪子是他娘留给他唯遗物,他长大以后定会从老婆子这里赎回来。”
沈沐闻言愣,便听着老婆婆虚弱笑笑,满脸皱纹却无比慈祥,“你可能要笑老婆子痴傻好骗,但这孩子是看着长大,相信他不会骗人。”
在田婆婆断断续续陈述中,沈沐听懂这个发簪和他口中“男娃”故事。
这个胡同从
茅草屋前有黑衣男子看守站立,见沈沐前来便立即鞠躬行礼,毕恭毕敬地喊声“摄政王大人”后,摆手请沈沐行人进屋。
在沈沐看来,这地方甚至配不上叫做“屋子”:头顶上茅草枯黑杂乱,随意扣在残断弃转烂石上,脆弱仿佛阵清风就能轻易刮走。
背光屋子没窗没门,唯二家具便是张简陋木床,还有结满蛛网烧饭土炕。
位矮小干瘦老婆婆安静地坐在床边,头白发满面病容,爬满老年斑双手枯瘦,不安地紧紧抓着手边床框。
似乎听见沈沐行人闯入,老人茫然地顺着声音转过身子,紧张地声音都在发颤,语调却依旧温柔平和,“你们是张公子说、要花钱买发簪人吗?”
不过巳时沈沐便到药城。
小城和他预想差不多,立锥之地却五脏俱全,人多地稀却不富饶,说不好听些,就是个穷山恶水人多之地。
马车木轮吱呀碾过坑坑洼洼石子路面,沈沐人在车上,隔着卷帘都能听见四下传来窃窃私语声。
发簪持有者是位老婆婆,姓田,如今住在处偏僻贫困小胡同中,饶是沈沐等人早便找到大致位置,盘根错节胡同路也让他们绕好大圈。
巷子越发狭窄,马车到最后无法通行,沈沐见没剩几步路便打算直接步行寻过去;才下车,余光就瞥见旁正在拴马绳九王爷萧桓。
屋内发霉恶臭味令人作呕,沈沐强忍着胃部不适来到老人身边,看着她浑浊双眼没有丝光亮,蹲下身子同她平视,放缓声音试图给她些安全感,
“是,这发簪对很重要,还请您成全。”
“价钱您随便开,”余光看眼旁垂手静立黑衣男子“张公子”,沈沐再度承诺,“您如果还有其他愿望,可以直接和说,会把张公子留在这里。”
“老婆子已是将死之人啦,这多钱带不走,也没什愿望。”
见沈沐态度温和,老人紧绷身子略微放松些,右手松开床框朝软枕伸去,片刻后摸出个带有茶花吊坠银色发簪。
十七八少年仗着年轻脸皮厚,在沈沐明确表示不愿同行情况下,依旧屁颠颠地跟上来;沈沐念在这人好歹在萧繁面前替他求过情,路上也安静本分地没有说话,索性随他去。
反正萧繁迟早要知道这件事,低调点无非是他性格使然。
比起萧桓不请自来,更令沈沐感到意外是,这位老婆婆住处和萧繁年幼时居所,似乎是在同条胡同里。
这条胡同显然早已被世人遗忘,破败狭窄不说,正是午时用饭时间,路走来竟瞧不见几缕炊烟。
在迷宫般小巷内浪费近两柱香时间后,默默跟在身后萧桓终于看不下去,从阿青手中要来探子给地图,没多久便带领行人来到处落魄茅草屋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