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婆告诉他,萧繁小时候从来不哭,无论受什样伤,逢人都是
无比怀疑目光盯着他,似乎是确认沈沐真不会走后,萧繁紧绷身子突然松懈下来,脑袋沉直接倒在人肩膀上,闷闷应声,
“疼。”
看再疼也没影响你趁机揩油。沈沐看着右肩上沉甸甸脑袋,忍不住在心底暗暗骂句,手上倒没有用力,指尖不紧不慢在萧繁太阳穴处,下下地打着圈摁。
萧繁闭眼不再说话,两人间紧张胶//着氛围慢慢淡去;鼻尖满是萧繁身上檀香气味,沈沐被人半笼在怀里并不舒服,不过好歹也能顺畅呼吸。
片寂静中,沈沐思绪开始渐渐飘远。
“骗子。”
推拒青年手顿,沈沐心底茫然渐渐明晰。
萧繁不会真以为对着星星许愿要见他,他就能瞬间出现吧?
沈沐时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臣没有骗陛下,臣今天是去替陛下找东西。”
萧繁咬沈沐有些疼。
对,就是咬。
呼吸相互交叠,青年薄唇滚烫,贝齿抵住皮肤,微微用力时带来刺痛感。
可即便如此,沈沐也能清晰感受到身体正不受控地发//热;瞳孔微缩,他眼底倒映着萧繁放大数倍深邃眉眼,脑中片空白,时竟忘呼吸。
直到舌尖传来丝丝甜腥味,沈沐身子颤,猛地回神将人推开。
“这是他小时候住地方。”
田婆婆患有眼疾,腿脚也不大方便,路叫人颤颤巍巍扶着,才勉强来到胡同尽头最角落。
她抬手指着面前荒地,连连叹息道,“他娘尸首,是在家门前随便放把火烧,人去没几天,那孩子也跟着不见。”
干裂荒地唯有野草横生,沈沐眯眼向远处望去,看着百步外极不和谐堆巨型草垛和石头,不敢确定那是不是萧繁住近十年地方。
贫穷可怕之处远不止物质上匮乏,而是在长期物质贫乏影响下,深埋骨血精神短缺。
知道这人已经神志不清,沈沐还是尝试着同萧繁讲道理;他想摸黑去找掉落在地发簪,结果身子都还没转过去,人就又被萧繁拖回来。
青年面容在凄清月光下略显苍白,根根如竹手指拽着沈沐腰//上玉带,双眸闪烁语气冰冷,“你要去哪儿。”
此时沈沐已经开始认真考虑,他到底要不要像上次样,直接个手刀把人劈晕;抬眼看眼萧繁额见渗出细密汗滴,他轻叹声还是狠不下心。
“宫门已关,臣除明承宫外无处可去,”沈沐朝前挪挪身子,双手食指落在萧繁太阳穴处,打着圈摁两下,轻声道,
“陛下头还疼吗。”
指尖滑过下唇,指腹果真染抹猩红。
黑夜里,萧繁双黑眸亮得吓人,宛如多日不曾进食饿狼,恶狠狠目光盯沈沐后脊发凉。
嘴还隐隐疼着,沈沐心道萧繁再头疾也不能这耍流氓,见面前人身子再次向前倒,以为他又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咬人,不禁有些恼,右手用力抵在萧繁肩膀上,“萧繁!你再咬——”
“沈子念,”萧繁低眉看着沈沐,两片唇瓣还染着他血,恨恨道,“你知不知道,孤对着头顶那个破天,闭眼等整整晚上。”
“你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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