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个女子,遇上萧繁这种占尽便宜还倒打耙,定不惜重金聘请上好打手,先用麻袋把人套上,再狠狠踹上几脚,好解心
沈沐看着宫女神情自然地在他和萧繁面前各摆好副碗筷,心中有些复杂。
粗略算,近几日他在明承宫留宿次数,都快赶上他在自家王府睡觉次数。
旁靖谙吩咐其余人退下,恭声向萧繁请示今日早朝是否要取消;得到首肯后青年立即退出去,其间直低垂眼眸,没有看过沈沐眼。
发簪静静躺在袖子里,沈沐抬眸正好对上萧繁探寻视线,轻叹口气转过身去,面色平静和他陈述事实。
“臣嘴上伤,是陛下咬。”
夜色褪去旭日东升,晨曦暖暖映照在依偎熟睡二人周围,仿佛在他们身上铺层金光。
率先醒来萧繁发现自己正躺在沈沐怀里,抬眸便是男人安静睡容。
面容清癯男人五官隽美,袭白衣略微透出些清冷气质,浑身上下唯有些突兀,就是他浅粉色薄唇上,那道极为明显伤口。
这伤口看着不像是磕绊时摔,倒像是别人咬出来牙印。
萧繁双眼沉。
副笑嘻嘻模样。
“他娘刚病时候,他还会跑到人家医馆里,讨好地笑着求人赊点账;后来接连被人赶出来几次后,他也不朝医馆里人笑。”
因为少年已经懂得,讨好笑救不别人,更救不他自己。
书中所看与眼见为实带来震撼感无法相比,哪怕只是看着面前荒芜片,沈沐都能感受到少年萧繁看着母亲病重却束手无策时时,心底悲痛与无助。
瘦弱少年个人将冰冷尸体背到荒地前,颤抖着双手在亡人身边点燃把火,然后眼睁睁看着灰烟缕缕飘走,只留下捧灰烬。
“臣身上衣服和腰带,是陛下扯坏。”
“但陛下没对臣做什。”
最后句话沈沐说完自己都听着费解,思量片刻,他果断调整措辞,“当然,臣也没对陛下做什。”
“不对,”两人四目相对,萧繁毫不犹豫地开口反驳,直勾勾地盯着他,“亚父抱孤整整晚。”
下唇还隐隐作痛沈沐气结,“”
昨夜他头疾发作,甚至记不得沈沐来过;但男人直觉告诉萧繁,沈沐嘴上那个印记,应当是他咬出来。
似乎感受到萧繁注视火热目光,睡梦中沈沐意识模糊地轻点两下头,挣扎着将眼睛睁开条缝。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还没睡醒,意识还停留在自己给人按太阳穴昨天夜里;对上萧繁双黑眸,沈沐下意识地拍拍青年小臂作为安抚,说话时带着些许鼻音。
“这就醒,陛下不再睡会儿吗?”
盏茶后。
甚至来不及给母亲做个牌位,他就被人带进京城;而在无依无靠宫中,他连做梦都不敢喊出母亲名字,怕殿里宫女听见报给皇后。
晃十年,当初瘦弱少年成国之君,掌管生杀权力让周围人都怕他、畏他、疏离他。
萧繁这生近二十年,从孩童到青年,再到杀伐果决国君,仔细算起来,竟没过过天安稳幸福日子。
世人常说他嗜血无情,可若不曾尝过人间温暖,又凭什要求他善解人意。
想到这里,沈沐只觉得阵阵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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