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沉闷墨色还好,主要这衣服上幽幽檀香个劲儿地往鼻子里蹿;马车上,沈沐分明离萧繁坐足够远,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萧繁气息。
“怎,”闭眼假寐萧繁突然开口,“穿孤衣服就让亚父这样难受?”
沈沐立即开口,“没有,不过是第回同陛下穿款式颜色衣服,臣还在适应罢。”
青年冷哼声,毫不避讳昨日之事,“和孤穿同样衣服便要适应,和萧桓穿相仿衣裳便不用。”
除都是浅色系,沈沐根本没注意萧桓穿什;见萧繁在意,毫不走心地敷衍道,“九王爷怎能和陛下比呢。”
指指心口,沈沐朝萧繁靠近些,“陛下,不是所有默默付出都会被人知道;有些情意定要亲口说出来,对方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心意。”
“很多事情旦错过,就没有重新来过机会。”
“那亚父会陪着孤吗?”青年倏地抬眸,直白当道,
“孤不想个人。”
跌进萧繁炙热目光,长袖下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攥起,沈沐听见自己嗯声,没有犹豫地回句“好。”-
头之气。
今天日子特殊不与他计较,沈沐从袖中拿出那根发簪推到萧繁面前,将昨日告假离京事、以及如何“碰巧”遇见萧桓前因后果,都条理清晰地同萧繁说清楚。
生气归生气,沈沐不想因为这点小事生出误会,让萧繁对他再生嫌隙。
眼看着青年不悦脸色渐渐回转,目光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簪子,沈沐想想,还是开口问道,
“陛下还记得,个叫做‘田婆婆’人。”
眼睛睁开条缝,萧繁深深看他眼,没再说话。
昨日还晴空万里,今日却是乌云密布,马车在丛林间穿行,氤氲雾气自林间丝丝渗进车厢内有些憋闷,惹得人昏昏欲睡。
为减小目标,沈沐与萧繁选择同乘辆马车去往药镇。
两人各自坐在方形车厢边,沈沐背靠卷帘窗边,皱眉看着身上略显宽大黑色长衫,耸耸鼻子,浑身不得劲。
他原本衣服和腰带叫萧繁昨夜扯没眼再看,正吩咐人回王府拿套新衣裳过来时,靖谙就奉命捧着好几套衣服过来,清色黑色长衫。
这些衣服虽是新,便服款式也合礼数,只是这尺寸风格明显就是照着萧繁喜好款式裁剪,连衣服上檀香气都模样。
沈沐当时下意识便要推拒,却被萧繁句淡淡“抓紧时间”给口怼回来。
萧繁神情微滞,眼里闪过瞬茫然,似乎在记忆深处寻很久后才倏地恍然大悟,看着发簪茶花花瓣上快被磨平“繁”字,声音有些沙哑,“她还好。”
听出青年话中丝犹豫,沈沐直直对上萧繁闪躲眼神,“好与不好,也要陛下亲自去看,方能做下判断。”
书中对萧繁年少时描述很少,田婆婆甚至没出现过;不过沈沐能看出萧繁与老人之间羁绊,不想让萧繁错过这个机会。
双眸闪烁不定,萧繁沉默良久后,合拢掌心将发簪收起来,“亚父替孤谢谢她吧,孤就不去。”
青年眼底犹豫被沈沐看得清楚明白,他不理解萧繁在纠结什,但他知道萧繁如果错过,余下生都只能睹物思人,永远走不出童年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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