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睡。”
密闭空间突然鸦雀无声,沈沐摸着床沿默默侧身躺下,睁眼望着面前墙;他不知道萧繁此时转过去没,但青年深浅有起伏呼吸声,他能听清楚明白。
沈沐发现,不论是在昨夜明承宫、今日田婆婆、或是方才事中,萧繁改往日脾性,直深陷在患得患失状态。
于是他问道,“陛下在想白天事吗?”
“孤以为自己早习惯个人。”
狭小屋内时寂静,沈沐刚将身子躺回被子里,就听见旁边身形高大青年倏地动,床都跟着颤颤,咯吱咯吱地响。
好,现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闹脾气。
轻声叹叹,沈沐拿起侧被角,撑起些身子给萧繁盖上,语气有些无奈,“臣知道陛下不愿将就,但总不能在地上坐晚,着凉怎办。”
看着萧繁依旧倔强背影,沈沐也有些不满;这人脑子不清醒、啃他嘴巴时不见嫌弃,现在倒是不情不愿上。
不过是两人对付睡晚而已,至于。
上,还是不上。
靠墙而坐,萧繁看着只剩半人位置木床,陷入长久沉默。
床/上男人乌发如瀑,柔顺地滑落肩背;肤色如冬雪般白皙,宛如利刀精心雕刻五官立体,在暖光烛灯照耀下,多份平易近人柔和。
黑色长衫穿在他身上有些松垮,唯有腰间青色玉带紧束,纤瘦腰/身只手都能轻易环住。
萧繁垂眸,视线落在密密麻麻佛文上,“孤不困,想再看会儿书。”
“今天才发现,其实孤直在在自欺欺人。”
身后青年声音平淡无波,沈沐却呼吸紧,拉着被角指尖顿,无端地有些难过。
没人生来喜欢无尽孤独,所以萧繁选择作茧自缚;只要他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带刺硬壳中,就没人能害他。
还好今日他们寻回田婆婆。
夜里有些冷,沈沐微微蜷缩起身子,柔声道,“陛下以后不会再个人。
“陛下先睡吧,臣随便找个地方凑活晚——”
身体向后撤退,沈沐面色平静地就要从床上起来;人刚扭过身子,过长衣袖就被拽住,背后传来道沙哑声音。
“孤不是嫌弃你。”
“臣肯定不能让陛下睡在地上,这不合礼数,”向后缩回手,沈沐在昏暗烛光里看着萧繁,“天色已晚,还请陛下尽快决定,是要臣去外间找处地方,还是同臣将就夜。”
掩不紧木门吱扭声,廊道冷风蹿进屋将烛光熄灭;眼前突然暗,沈沐下意识朝光源处望去,黑暗中感觉袖子又被拽拽,轻轻两下。
沈沐抬起手,指着燃半截蜡烛,“这蜡烛最多也只能再烧半个时辰。”
“陛下看半柱香佛经,都没翻过页,”轻蹙眉头,沈沐坐直身子靠着墙,对萧繁有床不睡、非要睡在地上行为表示十分疑惑:
“陛下究竟在犹豫什。”
眼角青筋跳,萧繁暗暗咬住后牙,丢下手里眼没看书本,两部走到床边合衣躺下,侧过身背对沈沐,“将同床共枕说这样随便,亚父也是第个。”
萧繁没盖被子、甚至连鞋也没脱背对着沈沐,肩膀宽阔腰身瘦劲,身体线条流畅又好看;只是他双手抱胸动作,和暗暗绷紧嘴角,总让沈沐觉得他好像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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