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结束这个话题,沈沐个不曾给自己束过发人,有些笨拙地抬手将萧繁头发拢好,指尖不时擦过萧繁右耳耳畔。
他轻声将祠堂牌位工程进度,同萧繁说清。
知道这件事对萧繁重要程度,沈沐本以为他会事无巨细地细细盘问遍,没想说完半天也不见人吭声,不解地侧目望过去,却看着萧繁冷白脸上浮起淡淡层粉红,右耳更是片通红。
他以为是屋里火盆烧太旺,出声问道,
“陛下这是热吗?”
萧繁突然动动,毯子自肩头滑落,他满意地长叹声,抬眸看沈沐眼,“亚父在想什?”
将有些发酸手臂抽出来,沈沐看眼萧繁睡乱发型,指指自己鬓角,然后在他旁边坐下,无所谓地笑笑,“臣在想过两日宫里要举办打马球比赛。”
打马球是大齐百姓最喜爱运动之;逢年过节时,家里稍微有点条件,都会举家外出去附近马场,哪怕是和陌生人,都能同痛痛快快地玩场。
原身极擅马术,常年在比赛中拔得头筹,沈沐这回怕是难找借口推脱。
萧繁双眸沉,顶着不那利落发型,低声开口,“亚父是上午去见楚娉婷,才突然想起打马球?”
人。
萧繁右手覆在他左手手背上,相当于受力不再是沈沐;于是沈沐略微动下身子,抬眸朝窗外望去,两人站坐默默无言。
此时正好过阳光最毒辣最正午,赤红色暖阳斜斜照耀大地,在人间万物洒下点点亮光,光是远远看着便让人心头暖。
趁萧繁休息这会儿,沈沐便忍不住开始想,楚娉婷事该如何解决。
身为抚远大将军楚安唯女儿,楚娉婷兄长——楚璞瑜自小也在马背上长大,家人骁勇善战,这些年为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是个动不也骂不得主。
“没、没有,”萧繁腾站起身,沉声喊靖谙进来后,背对着沈沐道,“祠堂牌位事,就按着亚父说处理吧。”
屋内很
“臣上午去找她谈桩交易,也推掉这门亲事。”
皇家马场自然处处都是国君人手,萧繁知道他与沈娉婷见面根本不奇怪;只是见萧繁并不忌讳此事,沈沐倒是松口气,索性将话拿到台面上明说,“陛下上午召见楚璞瑜,不也是为阻拦这门婚事。”
略沉吟,萧繁直接当道,“孤不喜欢亚父同楚家有任何牵连。”
“臣更不愿意,”沈沐无奈笑,再次指指自己右边鬓角位置,提醒出声,“陛下,您发鬓有些乱。”
“孤看不到,亚父帮孤理下好,”青年直接侧过些身子凑过来,语气不凶也不算和善,“但凡别有用心人,孤都不会放过。”
不过楚家唯弱点,就在楚璞瑜贪财。
楚璞瑜贪财不是克扣军饷,而是走私军火,通过将大齐落后武器私自卖给别小国,从而获得利益。
楚家想借着婚约和他合作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沈沐是军火库掌管者;两方合作个图财个图权,堪称完美。
沈沐看向窗外。
后院里花近来长得很好,各式各样百花斗艳十分好看,只是难为王伯,总要大下午头顶烈日,背着笨重工具去花园里除草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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