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面孔有在朝堂上见过,也有完全陌生,沈沐对其中大多数并不烦厌,只是这些人声音揉杂起再落入耳中,在他听来便是喧嚷、无聊,又刺耳。
他分明喜欢热闹些场面,此时为何偏偏提不起兴致呢?
只听阿青接着道,“好像自陛下方才离开后,王爷就没怎再笑过。”
沈沐猛地愣,片刻后恍然大悟。
因为这些人,都不是萧繁-
身后不断传来嘈杂交谈、惊呼与赞叹声,沈沐不好直待在此处,拍拍身后灰便领着阿青朝人群中走去。
方才他刚来后花园时便注意到,原本空出来很大块平地上,摆几张极长木桌,上面摆满各式各样食材:有煮熟碾碎各色花瓣、有各种坚硬果仁、还有许多沈沐叫不上名调味酱料。
现在每张桌边都站几位手艺人,手拿着擀好面皮,手拿起木勺便往面皮中放置酱料,然后手头飞快地将面皮捻出各种形状各色花糕。
制作花糕本身过程其实并不繁琐,大家纷纷围在此处,来是因为做花糕是老祖宗留下来传统规矩,二来便是这手艺人动作娴熟漂亮,瞧着确实赏心悦目。
自太后先自告奋勇地上前尝试后,不少女眷也跃跃欲试,擦净手后在特定人看护下,也个个挽袖上阵。
好看些。”-
阿青在旁看守,两人便靠着假石零零碎碎地望天闲聊;谈起昨日那副找不到碳笔画时,沈沐忍不住阵惋惜。
这个时代能见到碳笔画确实不易,楚娉婷同他没甚交情自然不好开口拜托,若这画真丢,或许日后就再难见。
更何况他对画上究竟是什内容,难免也有些好奇。
身旁青年双眸闪烁,望着他喉结某名上下滚,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若亚父真想知道——”
待萧繁将堆
至于像楚璞瑜、萧桓等余下男子,大多都是三两成群聚在处,低声谈论家国大事。
本以为会是正规而盛大场合,沈沐瞧着面前随意到简陋大型社交场面,甚至有些后悔方才从假山中贸然走出来。
远远站在旁冷眼相看,起初还有百官大臣主动上前请安搭话,后来见沈沐直面无表情地不愿开口,也都不再自讨没趣。
“王爷是不高兴吗?”
阿青怯怯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沐有些意外地偏过头,对上青年略有些担忧大眼睛,失笑道,“没有啊,你怎会这想。”
“陛下,”靖谙在几步外垂眸站定,躬身恭声道,“昨日那几位大臣,已在御书房外等候多时。”
耳边传来道长长吸气声,沈沐眼看着萧繁刚缓和些脸色又沉下去,原地站立片刻,还是和靖谙同回御书房。
萧繁虽看着任性、许多事上都是不容置疑独断脾性,甚至在大多人眼里,嗜血,bao戾就是他真实性格;但沈沐早便看出,青年其实直将其中尺度拿捏很好。
挥向敌人刀剑绝不含糊,萧繁却从不滥杀无辜;下过指令从不收回,萧繁却极少处置直言上谏忠臣;花费重金为生母在祠堂布置牌位,平日却不挥霍无度,光是每年从国库救济民众银两,都不知能重修多少座明承宫。
与百官而言,他是极难伺候主子;但与百姓而言,他却是十分称职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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