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人不自然尽数看在眼底,坐在最旁边沈沐看着萧繁同往常般无二与田婆婆说话,声不响地低头吃饭。
趁田婆婆关心萧繁时候,沈沐随意找个借口回屋,将手中除却楚璞瑜私卖军火外、余下可以打击楚家势力证据整理好,准备待会儿交给萧繁,让他自己来决定外戚事。
也不是意气用事,这件事本就该萧繁自己做主,起初他执意插手,也是因为萧桓在他府中安插眼线;等这两日楚璞瑜事败露,不仅是萧桓,就连萧家都要遭受牵连,那他原本警示目早已达到。
至于萧繁最后会如何处置,已经不是沈沐该关心范畴。
还有更重要点是,他确实觉得疲惫。
“亚父方才去见谁。”
“楚娉婷,”沈沐神情如常地回头答话,公事公办语气不带任何情绪,“楚家暗地私卖大齐军火,若能牢牢抓住这点,便是削弱外戚势力最好时机。”
他将怀中手册递过去,“证据都在这里,请陛下看看吧。”
萧繁抬手接过,掌心自手背擦过,沈沐感受到青年指尖顿,然后他拿过账本低头随便翻阅两边,沉吟片刻,头也不抬地低声问,
“所以亚父那日才会特意在朝堂之上提出运送军火之事,为便是让萧桓上钩,并处置,对吗。”
“等们回家之后再喝行。”
两人隔着三级台阶相对而望,萧繁黑眸闪烁,视线时而闪躲;沈沐保持着双手抱胸姿势,垂眸默默将人看着,片刻后面无表情道,
“陛下指‘回家’,是什意思。”
“是指陛下回宫、臣回摄政王府吗?”
印象中这是他第次认真板着面孔,冷声同萧繁说话;此刻正是日落而息之时,本就热闹嘈杂酒坊直有人进出,沈沐站在楼梯之上,路过行人不断,时不时挡住他看萧繁视线。
从纳兰宛到高瀛、再到楚娉婷事,他宛如停不下来弹簧四处奔波,在尔虞诈皇宫里同别人机关算尽,即便
“萧桓是会对陛下产生威胁人,不能离权力中心太近,”沈沐平静看着他,沉声道,“臣说过,会站在陛下这边,护陛下周全。”
“陛下呢?陛下没有什想对臣说吗。”
长睫颤,萧繁垂眸没有开口。
两人路无言回到府中,穿过前院来到前厅时,余晖逝去天色昏暗,满桌佳肴飘来阵阵烟火香气。
提早得知萧繁要来,田婆婆又换上那身华贵无比衣服,喜悦而紧张地坐在饭桌前,满面笑意地等两人回来,只是开口同萧繁说话时,语气里已不自觉带份恪守。
若上午他还因为萧繁分不清友情爱情而隐隐担忧,那现在便是因为青年故作逃避而感到不快。
任沈沐再刻意忽视,萧繁脸上写满在意和控制欲都没法视而不见;他不能理解青年退而不前顾虑,也不想两人直原地打转徘徊不前,浪费彼此时间。
见青年始终沉默,沈沐也不再逼问,言不发地离开酒庄,马车厢内坐稳后便想开口让车夫驾马回府。
侧帘掀开,萧繁高大身子挤进来,在沈沐对面坐下,然后沉声叫马车直接去摄政王府。
萧繁身上自带压迫感依旧很重,沈沐索性偏过头,双眉轻蹙,抬起卷帘去看街上行人,不久耳边便响起熟悉声音,略有些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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