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没想过做明君,”两步走上前,萧繁拿着手中发簪在沈沐头上比量几下,然后取下原本青玉簪,换上那只茶花发簪,“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就行。”
将发簪带好后青年往后退两步,眯着眼双手抱胸看好会儿,才满意地点点头,“孤直觉得茶花很适合你。”
想起那时自己不顾逾越也要给萧繁带头簪场景,沈沐狡黠笑,朝人招招手道,“第次去田婆婆家时,你是不是已经不怀好意。”
青年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走上前,沈沐摆手让他弯腰,等人靠近后便环住他脖子,想着前两日萧繁揣着明白装糊涂,便不解气地在青年耳垂处张口轻轻咬,幽幽挑衅道,
“那你倒是
褪去思恋青涩,此时萧繁仍旧还是大齐唯不二国君,无法忽视帝王之气带来压迫感,不过看着沈沐双黑眸倒是温柔依旧。
对于楚家沈沐其实并无私怨,只是太后掌管后宫,外戚势力不容小觑,萧繁这样问他,不过是他自己也知道,他方才所说惩罚都仅仅是不痛不痒,虽然能起到些警示作用,却不会真正削弱楚家势力。
“是因为九王爷吗?”
沉吟片刻,沈沐还是犹豫着问出口;在他印象中萧繁不是心慈手软人,可青年自最开始便不曾对萧桓下过手,分明是威胁最大亲兄弟,却连让萧桓离京这种最基本要求都没有提过。
“大概吧,”萧繁没有否认应下来,语气神色都很淡泊,“小时候在宫中,九弟是唯不曾瞧不起孤人。”
筷子端/头,藏身在萧繁背后。
“掉在地上找不到,就这吃吧。”
萧繁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用自己筷子给沈沐夹蔬菜,余光却直紧紧将人盯着;就着这道灼灼目光,沈沐心中好笑将菜吃下去,再抬眸便发现脸色果然又好些。
幼稚有些可爱。
吃饱喝足后身上就越发容易发懒,院中恰好有竹条制成躺椅,沈沐从屋内抓个软枕来到院中,窝在竹椅中悠哉悠哉吹着微凉夜风。
“起初念着他年纪小,离不开太后便没要求他离京,后来他在京城也直是个闲散王爷,便由他去。”
这番话说得通,况且在书中萧桓也确实做辈子闲散王爷,就连膝下二子都同他般醉心书画,后来索性连早朝都不去。
百思不得其解,单凭萧桓能买通深得原身信任王伯这点,沈沐甚至猜测书中原身最后死亡和九王脱不干系。
“九弟上次对你出言不逊,孤已经警告过他,”萧繁来到他身边,从怀中拿出那枚茶花发簪,放在掌心里看看,“若你对他有所不满,孤让他离开京城便是,楚家那边也依你想来。”
沈沐抬眼轻笑声,打趣道,“陛下这话说,可不像是明君所言。”
明日回府后,也该着手处理下萧桓和楚家事。
眼中寒意闪而过,沈沐原本只想让萧桓远离京城、不再做祟便好,若照着现在这样看,怕是还要再给他些教训。
“在想楚家事。”
眼前落下道黑影,萧繁将手中毯子盖在他身上,靠着躺椅旁根青竹站定,“孤原本打算削去楚璞瑜官职、再罚他五年不得进京。”
“但想着此事你应当心中早有打算,便想再问问你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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