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经不住折腾,还是床好。”
噗嗤声笑出来,瞧着青年眼底急急躁动,哪还有半分书中所写,bao/君痕迹,沈沐实在忍不住靠着床框笑出
只是这样看来,就像他是特意为萧繁委曲求全,不仅要拱手奉上切,人还被困在萧繁身边样。
虽然本质上确实是这样。
青年闪烁双眸倏地黯,垂眸并未看沈沐眼睛,“其实你不必如此决绝,孤”
话音戛然而止,沈沐瞧着青年暗淡下来眼睛,知道他想起原身同他不算愉快过往,便主动上前将人轻轻抱抱,然后如释重负将身子窝在躺椅里,还找个相对舒服姿势坐好。
他知道萧繁这是准许他辞官请求。
足足顿可好半刻才反应过来,拧着眉头心中疑惑,难以理解萧繁突然更变抉择,“可你原来不是还特意为阿婆,准备在宫中建座宅子,怎这突然又”
“济方丈是个心向善人,万寂寺里皇宫也很近,”青年替沈沐紧紧身上衣服,并未回答他问题,“孤将阿婆交给他也放心。”
沈沐听得头雾水。
不多时两人便回到明承宫内,沈沐瞧着殿内熟悉陈列摆设,最终将视线落在侧门边摆放张躺椅上,椅子上还有叠好块薄毯;不仅如此,屋内多出个木书架上,还摆着不少他很爱看游记类书卷。
他走到躺椅旁拿起薄毯,摸摸其中面料,抬眸笑着问萧繁,“这些都是什时候准备。”
“不要想太多,”见人站在原地动不动,沈沐怕青年心中有愧,抬手拽拽他衣袖,“是真不想再应付朝中杂七杂八事——”
萧繁转过身,反复打量着他脸上每个表情,声音有些干涩,“你知道这个决定,将意味着你要放弃曾经拥有切吗?”
“知道啊,”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沈沐凝眉思量片刻,纠正道,“不过你有句说不对,没有放弃切,还有你啊。”
“你不会让后悔今天这个决定,不是。”
四目相对两人对视片刻,只见萧繁双漆黑眸子越发幽深,然后突然俯下身,手从沈沐腿弯下穿过,毫不费力就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来,仗着他腰疼挣扎不得,径直将人放在床上,憋半晌才开口句:
“记不得,”青年走过来将他环住,声音低沉,“想着若有日你会留下来,每次想到就叫人弄来放在殿里。”
青年鼻尖在他脖子上轻轻嗅过,热意自脖颈根处向上蔓延,沈沐觉得有些痒,便从萧繁怀抱里退出来,将薄毯放在躺椅上,然后直起身子朝萧繁行个礼。
沉吟片刻,他还是将犹豫许久问题问出口,“陛下,臣那封辞官奏折,您决定怎样。”
看着萧繁悬空在半空中手缓缓放下来,沈沐也不由得在心中叹口气;虽然谈不上顾虑,但君臣与爱人总不能归为谈,用爱人身份交流时,自然没那多忌讳,但君臣之间,最基本上下关系还是不逾越好。
皇/权核心便在“专/制”二字,而摄政王职又注定会分散皇权,沈沐疲于应付朝堂上勾心斗角,不愿将自己永远推在风口浪尖,更不愿因权力这件事让两人日后心生嫌隙,所以还不如索性做个闲散人,过上看看花草溜溜鸟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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