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走过去同沈太医细说两句,袖子却被某人用空闲手轻轻拽着,沈沐只好站在萧繁身旁,轻声问道,“具体要注意些什。”
“饮食上忌讳老臣待会儿会列出张详细单子,”许太医头发花白,依旧炯炯有神眼睛在两人之间反复徘徊,踌躇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道,“只是那方面上,还请二位多加节制,毕竟肝火过旺和同这些也有很大关系。”
“况且陛下情绪激动时容易头疾发作,这两日火气本就旺盛,若不加节制,头疾发作频率或许会提升。”
叫靖谙将人送走后,沈沐命下人照着许太医列出单子准备晚膳,然后再折回殿中,瞧着桌案上脸阴沉批阅着奏折萧繁,不知他怎又不开心,走上前顺手帮他研磨,关切两句。
只听青年突然问
“沈子念,除把你强留在身边这件事除外,说过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这样心疼和迁就,不想要。”
时无言,这是沈沐第次听萧繁在清醒状态下说这多话;他无法否认自己心底始终存丝对萧繁亏欠,以为通过这样方式,能让萧繁意识到他不会再贸然离开心意,也能多少能填补青年心里不安感。
没想到萧繁竟比他想象成熟太多。
只听萧繁话锋转,语速快不少,不悦情绪更加明显,“况且,想到你辞官是为接近萧桓,孤便更加生气。”
桓不会将你检举楚家私通军火事情告知太后。”
“他不会,”沈沐笃定道,“因为他不信。”
在萧桓视角里,沈沐就是个满口谎言、攻于心计人,那些揭露楚家私通军火账本和来往信件,不过是设计萧桓入圈套、从而反将军手段,却不会是替萧繁铲除外戚忠臣之举。
而在楚太后、甚至楚家看来,沈沐同此事是否有关,全看萧繁对此事态度与处置:若摄政王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其中便必定有诈。
“所以你执意要辞官,不过是时权宜之计,”萧繁拧着眉毛,脸色并未好上太多,眼神幽幽盯着沈沐,语气有些责备,“你又骗人。”
“不行,辞官这件事孤绝不同意,头疾事慢慢调查,你离萧桓越远越好。”
“”
沈沐决定收回刚刚那句话,萧繁就是个不折不扣幼稚鬼-
“陛下身体无恙,只是肝火过于旺盛,若置之不理,长期放任对龙体也会有不小影响,甚者会影响寿命,这些日还是注意些好。”
许太医将丝帕收好放入药箱,从座椅上起身后,恭恭敬敬给萧繁沈沐二人依次行礼,似乎对摄政王此时出现在国君寝宫事,分毫不觉得意外。
“这不是还没说完,便被你急匆匆抱上床,”轻笑声,沈沐微不可察地轻叹声,“不过想趁机休息阵倒是真。”
此时凉亭刮来阵凉风,沈沐觉得有些冷,紧紧身上衣服站起身;正准备和萧繁同回宫时,就听坐在石凳上青年突然沉声道,抬眸看着他脸,每个字都念很重,
“辞官事,孤不能答应你。”
沈沐皱眉,不懂萧繁意思。
“若你仅仅因为厌倦朝廷之争,自然不会阻拦,”石桌上手慢慢攥成拳,萧繁说认真,甚至忘以“孤”自称,“但若是为,不会接受你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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