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繁正在御书房中接见豫国使者,站在扇门外都能听见两人通过名译者低声交流着,只不过声音都十分模糊听不大清罢。
守在门口靖谙见是沈沐前来,低声行礼,不听人劝阻便推门进房中,请示番后摆手请沈沐进屋,又低声吩咐下人立刻将屋内敞开轩窗关好,以免冷风过堂再惹人着凉。
使者似乎已与萧桓谈妥,和译者恭恭敬敬行过礼后,便立即快步退下去。
进屋时见萧繁手中还拿着封奏折,绷着脸目不斜视地仔细阅读着;沈沐走上前朝人柔柔笑,轻声问道,“陛下还在忙吗?”
昨日那晚莲子羹彻底帮萧繁降下火后,两人之间便直有股尴尬挥之不去,
青年转过身在他对面坐下,看着桌前满眼菜色和沈沐递来“下火”莲子羹,接过来痛快喝下去,只是脸色看着越发不好-
正如沈沐预想那般,第二日早朝时,萧繁便当着文武百官将军火私通事说清楚。
除却没收所有贪污财产,首当其冲楚璞瑜被罢官贬为平民,教子无方楚安降职,而同此事相关沈沐与萧桓,也因监督不力停职月好好自省,并尽快将手中政务交接给六部对应机构,作为警示。
除却在场三人,这件事打余下所有人个措手不及,尤其是楚璞瑜,被萧繁用折子狠狠摔在脚边时,整个人都处于全然懵逼状态。
自始至终观察着萧桓表情,沈沐发现青年是真心实意拿自己当萧家人,不仅昨日没提前将此时透露给楚家太后,甚至在听见楚家势力大减后,脸上也不曾出现任何不满表情。
前手,正欲开口,就听紧闭殿门外突兀地响起两道叩门声,紧接着便是靖谙平静无波声音。
“陛下,许太医命人做冰糖银耳莲子羹熬好,可要属下现在呈上来?”
“”
丢失理智逐渐回神,沈沐看着萧繁面色铁青地慢慢直起身子,后牙咬紧,发出咯吱声听在空旷寂静大殿内尤为明显;他双手撑着桌案起身,垂眸将大敞衣襟拢好,努力不去看身上落下几道吻痕。
见殿内迟迟没有回应,门外靖谙又试探性地叩门三下。
反倒在听见他和沈沐同时被罚时,露出丝欣慰笑意。
看着青年脸色浮现属于他这个年龄窃笑,沈沐禁不住阵腹诽:这小孩儿究竟是有多不放心他,才能在自己被罚时候还能开心成这样。
不过也好,只要不与萧繁为敌,切都好说。
下早朝后,沈沐先去文渊阁将手中七七八八琐碎事情交代明白,正准备离开去御书房时,屋内名礼部老臣缓缓上前,用那把有些苍老声音告诉沈沐,陛下生母排位已经在祠堂摆置好。
经过长廊来到御书房放房门前时,沈沐抬眸瞧眼已有些阴沉天色,微微轻抿有些干涩嘴唇。
得准许后黑衣青年大步进来,同往常般无二地将熬好莲子羹端上来后,又面无表情地迅速退下去,全程甚至不曾抬眸眼。
大殿内片死寂,两个衣衫不整人站坐,半晌无人开口。
脸颊仍旧隐隐发烫,待沈沐终于平复呼吸后来圆桌边坐下,看眼漫着热气莲子羹,拿起瓷勺轻轻搅动几下,脑子还有些混沌地主动开口问萧繁,
“喝点吗?下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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