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亏。”
堂堂国之君因为张布条而闷闷不乐,沈沐不知该觉得好笑还是心疼,沉默片刻,他抬眸对上萧繁双眼,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道,
“你昨天问过个问题。”
攀上青年肩膀,仅着单衣两具身体紧紧相贴,沈沐附在萧繁耳畔轻声道,“可以。”
水温升腾热气将沈沐白瓷般肌肤烫发红,就连眼尾都染上层温热水汽;对上萧繁猛然抬起双黑眸,他没忍住轻舔下唇,惹得对面人指尖猛然顿。
没想过萧繁会将布条随身携带,沈沐在诧异中又尝出丝莫名心酸;将布条放下,他轻步来到池边,隔着层层水雾,去看御池中背靠池壁静静站立萧繁。
年轻身形高大背脊笔直,被池水润湿单薄衣衫紧贴肌理,将肩宽腰窄、极具力量感身材勾勒淋漓尽致;相隔段距离瞧不出具体神情,只是他言不发略微垂着头,显然没注意到沈沐悄然走进。
直到身边传来阵哗入水声,恍然回神萧繁才朝沈沐转过身,然后几步走到他身边,长臂伸展便将人搂进怀里,双眸闪便将头埋进沈沐颈窝里。
分明言未发,沈沐却察觉出萧繁动作间委屈,习惯性揉揉青年头发,他抬手回抱,“怎突然不高兴?”
萧繁并未回答,只是在他想将手移开时反手握住。
嫩白色衣带松松,转身正想同开口说话时,抬眸却瞧见青年在他步外位置附身将什东西这好塞进外衣,眉间紧蹙嘴角绷直。
明显是心情不佳表现。
回来时还好好,这会儿是怎?
视线下移,沈沐凝眸悄悄打量着藏在外衣下小团红色,不知为何越看越熟悉,紧接着头顶便传来道沉沉男声,“走吧。”
“你先去吧,整理下便来。”
他看见萧繁喉结上下滚滚,于是偏过头,贝齿在青年通红耳垂上轻咬口,再启唇含住自己
“年年欢喜,岁岁平安,若没记错,是这八个字,对?”
感受着萧繁瞬间绷紧身子,沈沐闻着他身上熟悉沉香味,心底升起股难言酸涩;不过是张再普通不过布条,他清晰记得自己落笔时几乎是随手写下,却被人贴身放这样久。
“对不起,因为担心便私自看,”后退半步结束这个拥抱,沈沐在萧繁有些不满眼神里,轻声问道,“你若想要,再给你写张,别因为这个不高兴。”
或许是池水温度略高,可疑淡淡粉红又从萧繁冷白脖颈根儿往上爬,青年双眸亮后又迅速暗下来,垂眸把玩着沈沐浮在水面两根衣带,声音听着有些闷,
“可那布条若没被毁,现在便有两张。”
听着萧繁沉稳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沐放下手中衣衫,转身将压在衣衫下那团红色小心抽出来,看着手中被雨水润湿红色长形布条,过往记忆幕幕浮现脑海,不由得陷入沉默。
同样是雨日,在寺中大殿,阿婆执意叫他和萧繁在红色布条上写下祝福语,挂在祈福架上讨个平安吉祥。
那时萧繁是如何对他说?
——“你刚刚那个被风吹出去,重写张吧。”
展开手中被雨水打湿大半字条,墨迹粘水朝四周散开,布条上苍劲有力八个大字已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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