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萧繁每每情绪激动时,头疾便会发作,血液过快流动本就容易引发病症,如是情绪失控,身体自然会有反应,只不过在萧繁身上表现出是头疾而已。
见沈沐久久不语,苏忻将墨笔放下,重新捧着怀中汤婆子,针见血道,“囊萤花只生长在南蛮山巅,极为摘采价格昂贵,有能力长期供应人,想来并不多。”
这番话其实已说十分清楚,且不说楚太后同萧繁之间关系,举国上下,有财力能长期向宫中供应囊萤花,也只有楚大将军楚安人。
这也能说通楚太后亲自下毒,为何又要特派人去查看情况,只因她并不知道萧繁何时发病,更不知这发病状况究竟如何,才要进明承宫打探番。
“苏忻医术不精,大人最好还是和宫中亲信太医核实番。才能确保万无失。”
尖顿,沈沐时并未作答,面色平静打量着苏忻神色,心中警铃大作;倒不怕苏忻有意试探,只是萧繁头疾事须得万般慎重对待,即便昨日见已足够让苏忻看出些许端倪,他也不能主动吐露分毫信息。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苏某没有别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显然看出沈沐陡然而升防备之色,苏忻并不着急,自顾自般接着道,“昨日见,苏某觉得陛下身上檀香味,略有些奇怪。”
“陛下身上檀香味过于浓烈,却不纯正。”
浓烈,却不纯正。
“不论如何,沈某人先在此谢过苏先生。”
小心翼翼将男人画好图纸卷起收好,沈沐不由得再次多看眼苏忻两人,面前男人脆弱甚至可以称作“不堪击”,但自从第面起,他便不信外界所言,苏忻仅仅只是秦旌养在宫中金/丝/雀。
但这次他费尽心力前来,竟是为萧繁事而并非求得个庇护,倒是让沈沐真真实实讶异回。
这次换成沈沐主动问道,“苏先生帮个大忙,不知沈某能否报答二?”
暖黄烛光下,苏忻笑温柔而凄凉,“苏忻罪孽深重自知时日不多,如若可以,在苏忻死后,沈大人可否将与娘亲墓建在处?”
说白就是,萧繁身上檀香味,是不明杂质掺杂在过量檀香中,混合处发出香气。
“不知沈大人可曾听说过囊萤花?”
借来纸笔墨后,苏忻纤长细白手提笔在纸面写下苍劲有力三个大字,还在正中央简约画几笔,将纸面反转给沈沐看,耐心解释道,
“此花气味与檀香有几分相近,无毒,且能加速血液流速,南蛮之地冬日严寒,富贵人家有时会用此泡水,已到达活血暖身之效;可若是次性大量服用,便会立即死亡;就算控制剂量,长期服用或吸食、甚至附着皮肤身体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心底猛地沉,沈沐几乎瞬间便理解苏忻话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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