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不再多说,沈沐正打算笑着同刘袭告辞时,老者突然从袖中拿出封请帖,双手递过来,爬满岁月痕迹上满是皱纹;他笑着同沈沐说,几日后便是他长孙百日宴,诚邀沈沐前去。
两人平日关系还算融洽,此事刘袭又早早同他打过招呼,沈沐恭喜两句收下请帖,转身从文渊阁出来,遇上正在门口
“且不说绵延子嗣,”刘大人再次长叹声,几乎是痛心疾首道,“后宫也不能直这样空下去啊。”
面前还摆着刘袭劝萧繁早日立后纳妃奏折,沈沐不由得回想起早朝时某人将老者骂得狗血淋头模样,无奈地失笑声,“这事全凭陛下心意,刘大人找本王也没用啊。”
“老臣只是觉得奇怪,”刘袭叹息声,“陛下曾亲口说过有心上人,却迟迟不见将人娶入宫中,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沈沐知道他是在说萧繁生辰那日、曾在几名朝臣面前说那句“孤人”,此事在朝中也掀起阵风波,只不过大家都只敢在暗中猜测。
虽然萧繁总嚷嚷着想公开,但他直秉承着“两个人感情无需其他人”参与态度,且这件事宣告出去定然又是举国震惊,他是真嫌麻烦。
“此事实在蹊跷,不知摄政王大人可有思绪。”
文渊阁内,新上任刑部右侍郎刘大人满面愁容,手中茶杯拿起又放下,满腔忧虑只化作声长叹,“或许是老臣过分操心,陛下正值壮年,嫔妃事确实不必着急。”
年过花甲老人半头银发,紧皱眉毛稀疏,沈沐同他对坐,看着对方真心实意地句句叹息,心中只觉得阵好笑。
自近年前太后被废终身囚禁、楚家势力全然倒台后,朝廷迎来前所未有段安宁;虽说萧繁是说不二主,但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十分复杂,几方相争时,难免有几个挑事地引起朝中斗争,甚至还有些不怕死,敢挑皇帝刺。
而楚家倒台,让这些人再次清晰意识到龙椅上这个人不可撼动地位、以及他不那美好心情,于是很长段时间内,绝大多数*员都夹紧尾巴做人,生怕哪天撞上萧繁心情不好,引火烧身。
不过此时看着刘袭那绞尽脑汁模样,沈沐倒突然有些不忍,好心提醒句,“刘大人可曾设想过,或许陛下并不心悦与女子呢。”
“可老臣也从未见过陛下身边出现过莫名其妙男子啊,”刘袭坚定地摇摇头,脸正直地斩钉截铁道:
“陛下明承宫,除摄政王大人外,几乎不曾有人进出啊。”
沈沐:“”
他已经尽力。
不过这大多数*员,明显不包括沈沐面前刘袭刘大人。
刘袭这个人若用八个字概括,大概就是“刚正不阿,瞎操闲心”;为官清廉风评极好,新上任后不仅将刑部风气重整番,甚至还时不时和其余五部右侍郎进行交流,发现谁有问题都会严厉指正。
就连向来不给好脸色萧繁都曾在早朝中直言,刘袭确实是个好官。
不过这人瞎操闲心也同样出名,尤其爱管别人家家长里短,据说他每次听见邻里邻居吵架都要亲自去劝,有几次还被不领情夫妇当面骂通。
不过就从他这些时日开始操心国君终身大事,就不难看出当年这事没给他留下丝毫阴影,依旧热衷于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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