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其实已是十分委婉,且不说萧繁幼年继位,哪怕是他亲生儿子,都要在太子之位上熬上数十年;历史上为那把龙椅杀兄弑父帝王不在少数,过早立太子,本身就是个隐患,更不必说萧时并不是萧繁孩子。
现下他能为沈沐斩钉截铁地表示自己不在意子嗣繁衍,可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
人心莫测,提前多考虑总不会错。
起身将茶杯放在桌面,萧繁无视刘袭劝谏,声音不高却无比坚定:“不必多说,孤心里自然有数。”
话落,他很自然地牵起沈沐手,拉着人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宽敞□□。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臣实在惶恐。”
萧繁垂眸看着杯中沉底上好茶叶,不紧不慢道,“孤今日来所谓何事,想必刘大人应当心知肚明。”
看着青年眼底不带丝温度冷冷笑意,刘袭心里紧,颤声道,“想必是为伊小王爷事情。”
早朝他才对萧时进文华阁读书事表示极力反对,现在萧繁来到他府中已是极大容忍,甚至主动将他与沈沐之间关系点名清楚,为就是要刘袭站在他同侧。
或许不仅仅是同侧,至少在这件事上,萧繁要刘袭成为他左臂右膀。
口,修长笔直手指轻点杯壁,茶杯盖下下在杯沿划过,发出声声轻响。
唇角抹似有若无笑意,青年抬眼盯着沈沐分毫不移,薄唇轻启,眼底戏谑意味很重,“孤着实好奇。”
两人在这边说话,旁大臣自然不敢再出声,孩子也不看,恭恭敬敬垂首立在旁,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这处。
沈沐轻笑声,清冷嗓音在屋内响起:“臣喜欢高大威猛、能文能武。”
萧繁将茶杯放下,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这是沈沐第次同萧繁在明承宫与王府外地方牵手,此时已经过太阳最烈正午时刻,暖阳斜斜落在肩头,照人心头热。
两人同上马车,在宽敞马车内紧紧挨着坐,十分默契地没有开口,手却
“刘大人果然明白,”萧繁挑眉,对刘袭不拐弯抹角行为颇为满意,“既然如此,孤便直截当些说。”
“孤要你辅佐萧时。”
话音落,在场包括沈沐皆是愣,萧繁这个命令几乎等同要立萧时为太子;刘袭斟酌良久,在萧繁威严目光下,仍旧硬着头皮直言道:
“陛下此时正值壮年,太子之位实在言之过早;况且子嗣事——”
停顿片刻,刘袭有些羞愧地看沈沐眼,咬牙接着道,“况且子嗣事,若陛下日后变主意,伊小王爷那边反倒是个隐患。”
沈沐又笑:“陛下可还满意。”
青年点点头:“满意,摄政王果然有眼光。”
空气有那瞬凝滞,周围几名大臣疑惑不解地左右张望,实在是看不懂两人又在打什哑谜;在场唯明白人刘袭微微瞪大眼,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不苟言笑摄政王、和杀人不眨眼国君,在众人眼皮底下调情。
想起他昨日还脸茫然问沈沐,国君子嗣问题该如何解决,刘袭恨不能头钻进墙缝里。
百日宴后众人纷纷离席告辞,刘袭忙不跌地吩咐府中奴仆立马添茶倒水,又屏退不知所措家人,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才颇为艰难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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