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妈最近在上插花课,爸工作还是特别忙。”说完叹口气,咬着略带些辛辣三文鱼说:“还问你什时候回去看看,是不是把他们给忘。”
“最近比较忙,忙完回去。”
“那你自己打电话说。”
“好。”
提到父母,沈南星又叹口气,易风辞问怎?
“怎,歧视劳动人民?”
“是说你们那里都是大体力劳动或是高空作业,女孩子很少会选择类似工作。”
易风辞手上没停,盛出炒好芹菜肉丝,说:“收银。”
两室厅老房子不算太小,客厅朝南,阳台晾衣架上挂着套昨天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灰蓝色工作服。
沈南星捧着碗米饭坐在餐桌前吃芹菜,左手边放着碗红绿交替菠菜番茄蛋花汤,“这段时间没过来,你就是这样凑合吗?”
易风辞嘴角上扬,透过那双手缝隙把芹菜丢进锅里,用铲子翻炒几下,“高远?”
“不对。”
“谢元?”
“嘿嘿,也不对。”
“啊,知道。楚桃心吧?”
沈南星睁开眼睛时候天已经黑。
老旧床头柜上亮着盏台灯,灯下铺着块干净皮革桌垫,垫上放着杯白开水。沈南星顶着头乱蓬蓬碎短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怔两秒钟,又直楞楞地倒回床上,躺在软绵绵床垫上左右滚两圈。
他昨晚连续开8个小时夜车从C市赶回A市,先去趟市中心大型超市买些简单食材,又在十点半之前赶去东区舞蹈室上节舞蹈课。
沈南星是个舞蹈老师,自己开办家舞蹈教室。
原本作为舞蹈室小老板不用经常过去上课,但由于前段时间他参与编制个舞台剧获奖,不少慕名而来孩子家长点名道姓想让他教。秉承顾客就是上帝道理,沈南星只好把周节课时调整为周三节,前天下课匆匆回趟C市老家看望父母,又连夜赶回来上节课,下午三点多才彻底躺在床上休息。
沈南星说:“还不是因为上次相亲事情。今年刚24岁,毕业还没两年,也不知
易风辞夹起块鲜切三文鱼,放在沈南星面前那碟加少许芥末蘸料里,“基本都在公司吃,家里不怎开火。”
沈南星说:“不开火也要稍微储备点食物,如果晚上突然饿怎办?”
易风辞说:“点外卖。”
沈南星说:“算吧,依你习惯肯定会饿到第二天上午直接去公司解决。”
易风辞没说话,过几秒问:“沈叔叔和岚姨还好吗?”
沈南星站在易风辞后面眨眨眼,放开双手,靠在橱柜旁边问:“楚桃心是谁?”
易风辞瞥他眼,“新同事。”
沈南星问:“女孩子?”
“嗯,挺漂亮。”
沈南星说:“难得你们公司还能有女孩子过去应聘。”
所幸明天没有安排他课时,可以舒舒服服睡上天,补补觉。
老式抽油烟机声音透过褪色棕黄木门传进卧室。
沈南星再次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空调开着,揉揉眼,找到空调遥控器按休眠,踩着地上拖鞋走出去。
易风辞切好芹菜正准备下锅。
双细长且白净手挡在他眼前,“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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