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后,电话接通。
沈南星毫无异样地说:“起床吗?”
电话对面没人出声,半晌,道沙沙哑哑仿佛连夜抽十几支烟声音缓缓响起:“起。”
沈南星正在喝小米粥,听到声音眨眨眼,确定没打错之后,才问:“你嗓子怎?感冒?还是偷偷抽烟?”
他问得极其无辜,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什。
而且还都是大头特写,或笑、或动、或面无表情。
沈南星闭上眼睛想要将这些画面点点抹去,可越抹越多,越抹越清晰,最终忍不住发出丝细小呻吟,吓得立刻咬住手背,紧张地靠在浴室墙壁上。
“哗啦啦”水声依旧在继续,花洒内喷出来水珠如断线般,颗颗地砸在湿漉漉瓷砖上。从外面听,甚至可以听出水珠先后滴落顺序,不仅清脆悦耳,还夹杂些说不清道不明微弱喘息。
十五分钟后。
沈南星清洗完毕,做贼似打开浴室门,看到易风辞还在睡,安心地踩上鞋子,溜烟地跑到门外——没听到床上某个地方传来声深且沉重呼吸,似乎忍很久,直到他走,才顺畅地呼出来。
第二天早。
沈南星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睡觉前面对面墙,醒来后,竟然又莫名其妙地钻进易风辞怀抱里。
前段时间他想改掉这个坏毛病,但无论如何都改不,有些习惯经年累月,就像深入骨髓,好像在他熟睡之后,身体会自然而然地往易风辞那边跑,拦都拦不住。
他甚至怀疑,这种习惯已经形成某种肌肉记忆,并不是他人为所能控制。
而且他以前没有发现,原来他和易风辞起睡觉时候竟然抱得这紧?交缠四肢好像古树上低垂疯长藤蔓。藤蔓鲜活缠绕在起,上下摩娑,互相吸引,原本极柔软衣服布料,此时粗糙好像张树皮,似乎只要蜕掉这层皮,就能窥到他富有生命力根。
事实上也确实不知道怎。
易风辞那边动动,似乎刚从床上坐起来:“没有,食堂在哪儿?”
沈南星说:“宿舍往东,拐个弯
早上八点。
沈南星神清气爽地来到食堂。
食堂人不算多,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后勤过来吃饭。
剧团内舞蹈演员般不用按时打卡,大部分需要排练时候才会踩着点过来,以至于早上餐厅异常清净。
沈南星拿起个托盘,来到取餐口捡几个小笼包、两个茶叶蛋、又盛两碗小米粥,路过餐厅正前方面镜子前止住脚步,照照,确定自己脸不红,心也不怎狂跳情况下,坐在张干净四人位餐桌前,给易风辞打个电话。
尴尬生理反应果然如期而至,这次无路可逃,只能趁着易风辞没有睁眼,偷偷地挪开他手臂,从他双腿之间抽出自己条腿,轻手轻脚地溜进浴室。
进入浴室后才想起件事,这间宿舍隔音效果跟易风辞那栋老房子差不多。
也不知道把花洒声音开到最大,能不能盖住他声音。
沈南星脸有点红,站在薄薄水雾下偷偷摸摸地握住某个精神抖擞小物件。
他以前做这种事情不会有太明显羞怯感,今天也不知怎,脑子里像放电影样闪过都是易风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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