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聿言说：“
没有扔，是你没接住才会掉在地上。”
顾耀扬直白道：“没想接。”又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是把信拿回去吧，毕竟明天有雨，就算现在掉在地上没事，明天也会被雨水冲走，也许会冲进下水道，没准会冲进垃圾堆。”
又转着林聿言
肩膀，让他面对嘻嘻吵吵酒吧街，在他耳边说：“这条街人很多，醉酒人也不在少数，
人脚踩在信封上，顶多粘点土，但如果有人吐上去
可怎
办？老师个字个字地写出来，倾注所有爱，就这被糟蹋，是不是太可怜？”
顾耀扬不说，林聿言还能假装不知道这封信下场，看或者不看，扔或者不扔，都跟他没有点关系。
但此时他说得明明白白，大概就是这封信他不会收，要是强行给他，那后果自行体会，又把班主任善意拉出来戳他心窝，简直坏到家。
林聿言说：“都快要生。”
“哦？那还真是辛苦。”顾耀扬说：“怀着孩子还趴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为学生操心，真是可敬。”
林聿言攥着书包带，偷偷“哼”声，“你知道就好。”
知道还不快点把信捡起来？
“不过，可惜。”
上课。知道他怕黑怕鬼，就不动声色地给他讲鬼故事，天台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配上他阴阴冷冷声音真非常吓人，红眼圈，就被抓住把柄，叫他哭包，嘲笑他像个姑娘。
林聿言觉得委屈，他那天根本没掉眼泪。后来外号就更多，小姐、少爷、娇气包，其实掰开手指算算，整整两个学期，顾耀扬去学校时间加起来也没有十天，但只要他出现，林聿言就必定会遭殃。
所以他真，非常讨厌顾耀扬，想躲他远远。
但这切在班主任眼里，却变成关系好，说他是班里面唯能和顾耀扬说得上话人，所以让他过来送信，让他劝顾耀扬回去上学。
他根本劝不动，甚至连封信送不。
“你到底想怎样？”林聿言回头看着他。
顾耀扬似乎玩够，手上烟也快抽完，他瞥林聿言眼，问道：“你就这想让收下这封信？”
林聿言说：“是李老师委托。”
“谁委托无所谓。”他说：“但今天不想看。”
林聿言说：“那念给你听。”说着就要把信封打开，顾耀扬却突然堵住两只耳朵，过分
林聿言脚步没停，他不想跟顾耀扬纠缠这个问题，信已经送到，老师交给他任务也算完成。
“好好封信掉在水坑里，墨汁都化开，白白糟蹋李老师片心，啧……”
哪里有水坑？林聿言猛地回头，看到顾耀扬手上不知什时候多瓶矿泉水，正拧着瓶盖，要往信封上倒。
他不得不跑回去把信捡起来，气愤地说：“你干什？”
顾耀扬说：“你不是把信扔吗？管怎处置？”
“跟你没有点关系。”林聿言气哼哼地把那封信拍在顾耀扬胸口上，不客气地说：“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算。”
顾耀扬依旧没接，直起身，任由信封掉在地上。
林聿言不想管，转身要走。突然听见顾耀扬问他：“你刚刚说，李老师怀孕？”
林聿言下意识地“嗯”声。
“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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