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航又问：“快告诉
，到底去哪
？”
林聿言刚想说，但又想也不喜欢顾耀扬，含糊片刻，最后只说句朋友。
卓航明显不信：“你有哪
“嗯什
嗯？问你去哪里鬼混啦。”
林聿言坐直，结结巴巴地说：“什，什叫鬼混。”
“哼哼。”卓航
副别瞒，全都知道
语气，“今天给你打电话，是你家阿姨接。”
放假期间他们通常用家里电话联系，直保留着小时候习惯。
林聿言眨眨眼，心想完。
心里想，再努力下吧，毕竟才十七岁，如果成为不大画家，那就当个小画家。
他画个晚上，直到凌晨才躺下睡觉，画纸上轮廓已经勾出来，蓝天绿树，还有树上抱着猫少年。
这次画得还不错，本想让顾耀扬看看，顺便显摆下，但想想，也不知出于什心理，又把画藏起来。
算，还是不要让他看见。
两个人关系又不好，偷偷画他，怪不好意思。
顾耀扬开心，拿着杯子回到房间。
林聿言听到关门声才漏出两只眼睛，本想关电视睡觉，但电影还有个小尾巴，他想看完，又怕顾耀扬突然出来笑话他，只好边蒙着头，边提防着，直到片尾曲响起来。
电影还是好看。
就是内裤……真有点太大。
林聿言心里嫉妒，但想想自己才十七岁，尚有成长空间。又对生活充满希望。
他这几天没回去，跟阿姨撒谎，说去卓航家，但顾头没顾尾，忘找卓航通气，他急忙问：“那，那你是怎说？”
“没说话啊，她开口就问是不是你缺东西，要不要司机帮忙送过去。”卓航讲义气：“是谁啊，立刻就发现不对，帮你兜下来。”
林聿言瞬间松口气，去朋友家外宿应该没什问题，但如果让父母知道他住在顾耀扬这里，就有点难办。
母亲还好，父亲在他交朋友这件事上，向非常严格。
他跟卓航说谢谢。
第二天，林聿言是被手机铃声吵醒，半梦半醒中，还以为睡在家里，哼哼唧唧地翻个身，“砰”地声掉在地上，疼得他立刻清醒过来。接通电话不太高兴地说：“你干什啊，大清早。”
电话是卓航打来，扯着嗓门吼：“还早？十点！”
林聿言“哦”声，上半身歪到沙发上。
卓航说：“你去哪？”
“嗯？”
他打开手机，翻开昨晚刚刚编辑过备忘录，备忘录没有名字，上面记录着这几天发生事。
其实改变对个人看法，通过两件事情就够，虽然他还是闹不明白，顾耀扬为什总是逗自己开心，但至少知道，他并不是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街头混混。
他会画画，看得懂没有字幕翻译原音电影，个人居住，家里卫生却保持很好。应该在酒吧上班，因为身手厉害，所以是帮忙维持黑市秩序工作人员？逗他时候会笑，不想说话时候，深沉眸子里，没有点光。
他心里藏着事，应该不想告诉任何人。
林聿言不猜，放下手机，又想起顾耀扬坐在树上帮小猫包扎伤口画面。他没犹豫，从沙发上爬起来，紧紧拽着藏在衬衫下内裤，坐在简易画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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