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言对他笑
笑，说自己该走，又把钥匙递给他。
顾耀扬点头，没有
点挽留
意思，态度冷冷淡淡，更没说以后再见话。
倒是林聿言，手上始终拿着个精致小盒子，他过来时候特意让司机绕圈，去附近最大商场，说是最大，其实也没大到哪去，幸好他要买东西不算特殊，很容易就找到。
他递给顾耀扬，说：“这个送给你。”
顾耀扬没接，疑惑地看着他。
这时，手机突然响，是家里阿姨打来。
她问林聿言什
时候回家，明天父亲有天空闲，要过去吃饭。
看来，是不能再住下去。林聿言站起来到处看看，除那几张画纸，似乎也没什可收拾，又翻翻手机备忘录，拿着顾耀扬家里钥匙，走到街口，拦下辆出租车，去酒吧街。
白天酒吧街基本没人，林聿言凭着那天记忆，拐进玲姐小店。酒保正躲在吧台后面打瞌睡，林聿言正想着怎叫醒他，那位面熟大哥自己却先醒。
“呦，这不是方杰带来小孩吗？”
“是啊，如果你能少逗
点就更好。没准们还能成为朋友呢。”
顾耀扬轻笑：“那还是别当朋友。”
“你……”林聿言刚刚支起手肘，听他这说又撇撇嘴，躺回去，小声嘀咕：“你这个人还真是……”
讨厌？
不够友好？
他依旧睡在地上，现在也不在乎是软是硬，只要有人陪着就行。
关灯有点睡不着，察觉顾耀扬也没睡，就想跟他聊天。
“李老师信，你看吗？”
顾耀扬说：“没有。”
林聿言说：“你不是拿走吗？”
林聿言只好帮他打开，问道：“今天是你生日吗？”
顾耀扬怔怔，没有出声。
林聿言已经习惯，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早，就当提前送，如果晚，就当后补吧。”
他从盒子里拿出颗深蓝
林聿言礼貌地说声：“您好。”又问：“顾耀扬在这里吗？”
酒保似乎知道他跟顾耀扬认识，拿起手机说：“等等啊，帮你叫声。”
林聿言点点头，随便找个空位坐下，酒吧里这安静，根本想象不到，下面会藏着个见不得光比赛场。他想，顾耀扬如果直留在这里，也可能会有危险吧……
但他们之间又没什关系，他也没办法给出合理关心。
几分钟后，顾耀扬从电梯里出来，手上依旧绑着专业防护绷带，问他来干什。
具体该用哪个词形容，林聿言也不清楚，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难道还不够明显吗？重重地叹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床。
他果然还是想和顾耀扬成为朋友。
第眼见到他时候，就是这想。
第二天早，林聿言又是在床上醒来，顾耀扬不在家，七八点时候，似乎听到他接个电话，应该去上班。
他个人无所事事，坐在画板前继续画那副没完成作品。
顾耀扬说：“拿走不代表会看。”
“那……下学期，你还不去上课吗？”
顾耀扬应声，又说：“不去上课，你不是最高兴？”
林聿言坦诚地说：“前些天是这样想，但是现在觉得，你也不是那讨厌。”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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