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言问:“那您邀请他加入俱乐部,是想要帮他吗?”
曾先生边捋着胡子,边指点林聿言下笔,笑着说:“可没那好心,就是想看
曾先生拿过支笔坐在林聿言身边,跟他起画,“看来你们不是很熟?”
林聿言点头,想想又说:“其实……挺想解他,您能,跟说说他事情吗?”
曾先生手上动作没停,沉默会儿才说:“他事情,有点复杂,你确定,听完以后不会吓跑吗?”
“为什会吓跑?是他做什坏事吗?”
“跟他倒没什关系,主要是他父母。”
“基础确实不错,但还有些小问题。”曾先生今天换套睡衣,拿着林聿言刚刚画东西,看看。他没问林聿言太多以前经历,既然让他教,就要从头开始,曾先生看起来有些邋遢,但是对绘画却绝不敷衍,哪怕是基础上不足,也都认认真真地对林聿言说清楚。
这多年以来,还是第次有人这教他,父亲不支持,老师又敷衍,母亲常年不在身边,对他抱有歉意,从不对他说句重话,喜欢就画,不喜欢就去玩别,怎样都没关系。
“哎呀?”曾先生站在他身边问:“怎眼圈还红啊?”
“啊?”林聿言低头抹两下眼睛,赶忙说:“没事,能被您指点,有些激动。”
“哈哈。”曾先生慈爱地拍拍他脑袋:“看来教你是教对,这辈子共就教两个人,上个仗着有点天分,尾巴都给翘到天上去。”
先生问:“基础怎样?”
林聿言说:“基,基础还行。”
“是最近才喜欢上画画?”
“从小就喜欢……但没什天分,又,又不够努力……”
曾先生哈哈笑道:“你倒是挺诚实啊?”
林聿言说:“那不会,只要不是他做过坏事就好。”
曾先生对着他沉吟半晌,才说:“跟耀扬父亲,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算是朋友,那时候耀扬还小,去他家住过几个月,就顺便教他几笔,他父亲背景……对你来说,或许有些遥远。”
曾先生把自己知道事情,说得七七八八,包括顾耀扬家庭背景,已经他身上那道疤,还有他死去父母,以及他这些年个人孤身生活。
说不震撼是假,林聿言怔怔地问:“那,您画那副《擂台》,也是顾耀扬吗?”
曾先生说:“是。之前跟你说,喜欢格斗。很早以前就开这个俱乐部,刚好认识小玲子,又从小玲子那里遇到耀扬,说到底都是个圈子朋友,兜兜转转,逃不开。”
林聿言好奇地问:“您还教过其他学生吗?”
曾先生说:“你不知道?”
林聿言摇摇头。
“就是顾耀扬啊。”
林聿言惊讶:“他……他是跟您学画画?”
林聿言惭愧,“虽然也有些外界因素,但还是自己问题更大些。”
曾先生挺喜欢他这个直白性格,问道:“你是过来玩?准备待几天?”
林聿言说:“还有二十天开学,可能开学前才走。”
“嗯,那可以。”曾先生说:“要是没什事,明天开始吧。”
林聿言彻底愣住,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进展这顺利。直到坐在曾先生画室,手上端着调色盘,还以为身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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