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扬问：“你想知道？”
林聿言连连点头，洗耳恭听，就差找个小本子等着记录
。
顾耀扬思考
会儿，表情相当认真，像是正在整理思路。
林聿言等急，又不好意思催他。
五分钟后，顾耀扬拍拍他
肩膀，同样不好意思地说：“天生丽质，难以自弃。”
林聿言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心想，如果真这样，就太好。他今天对顾耀扬说“你很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体会其中意思。
接下来几天，林聿言都提前两个小时跑到曾先生家里学习，下午还特意定闹钟，趁着天没黑，又匆匆跑回去。
他怕回去晚顾耀扬又来接他，冰天雪地刮着风，冻感冒就糟。他没有忘记此行目，可现在每天都能见到顾耀扬，心里那些乱七八糟想法又全都没有，每天粘着他、腻着他跟他说话，就连顾耀扬洗澡时候，都堵在门口说：“今天曾先生夸
，他说其实挺厉害！”
“哗啦啦——”
“他还说进步特别快，之前就是没有专业老师教！”
自卑这个词，在林聿言世界里经常出现。他时不时就不会自卑下，画画不好首当其冲，胆小爱哭排在第二，体型偏瘦不够健美摆在第三。
他觉得任何人都可以自卑，但是顾耀扬不行。
他明明那
优秀，哪点，任何点都比自己强。
“如何……帮别人找回自信……”林聿言趴在被窝里，输入个问题。
曾先生说，顾耀扬看不起自己原因，应该源自他家庭，他幼年时目睹太多黑暗事情，突然活在阳光下，被灼热太阳,bao晒，根本没办法睁开眼睛，他不知道怎接触外人，不知道怎跟别人相处，虽然这些年好不少，但他依旧觉得自己不属于这片正常世界。
……
呸！
林聿言气得跳脚，翻出手机气哼哼地把收藏夹里那条“如何帮别人找回自信”问题给删。
果然，谁自卑顾耀扬都不会自卑。
第二天，林聿言照旧去曾先生那里上课，还没走到家门口，突然眼前黑，被人掳到条窄小巷子
“哗啦啦——”
“顾耀扬？你听见吗？”林聿言得不到回应，心里有些着急，扒着门缝往里面看。浴室门猛下打开，顾耀扬围着条浴巾走出来，面无表情地问：“你是偷窥狂吗？”
林聿言偷偷撇着他胸肌，又低头看看自己，瞬间大喜大悲，情绪也跟着大起大落。
顾耀扬问：“怎？”
林聿言虚心请教：“你，你肌肉，是怎长呀？”
所以他躲在玲姐黑市酒吧，因为那里跟他以前生活非常接近，他就想烂在那，怎样都无所谓。
“还真是任性。”林聿言翻着手机，没找到点有价值信息。叹口气，侧身躺着，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顾耀扬偶然说出那句话，还是,bao露他内心。
林聿言问曾先生，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帮他，或者拯救他？曾先生说，没有。
毕竟顾耀扬并不弱小，也不需要任何人救赎，哪怕他不够洒脱，但他内心足够强大，他所有决定都是自己选择，他所迈出每步，都取决于，他想或不想。
那他现在接受曾先生邀请，是不是想要做出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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