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扬还是：“嗯。”
林聿言轻声说
句“谢谢。”怕此时
表现不像病号，又卖力地咳嗽起来，结果咳得太用力，嗓子又疼又痒，竟然就停不下来，锤着胸口，脸色通红。
顾耀扬神情有些嫌弃，帮他拿杯水，递到他手上说：“别咳，嗓子不疼吗？”
林聿言赶忙捧着杯子润润喉咙，眨眨眼说：“不，不疼。”
顾耀扬弹他额头
下，滑动手机翻页：“明天还准备发烧？”
“哦。”顾耀扬轻轻拍着他肩膀，说道：“原来这样。”
之后又聊几句，顾耀扬都没有像平时那样逗他，好像真心疼他生病，连声音都比往常低柔，林聿言心里软绵绵，听着听着竟然睡着。
还做个梦，梦里有人用留声机放着摇篮曲，悄悄地哄他睡觉。
下午三点左右，林聿言才睁开眼，恍惚会儿，发现床上没人，急忙跳起来。已经过这
长时间，也不知道顾耀扬有没有去俱乐部，应该先给孟虎打个电话，但如果顾耀扬去，他应该也没手再接电话。
林聿言偷偷打开房门在二楼找圈，又迈两个台阶往下看看，顾耀扬正坐在沙发上翻动手机，似乎没有出去过迹象，瞬间松口气，准备悄然无声地返回房间继续装病，就听顾耀扬懒洋洋地问句：“不睡？”
然出现，爸爸也能从百忙之中看
眼。”林聿言搅着手指说：“然后，就想吸引他们注意力，天冷时候，故意脱几件衣服，让自己生病。但胆子又小，怕这怕那，就算想让自己生病，也没魄力去洗冷水澡，或者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
“渐渐地，他们就不回来，觉得男孩子嘛，感冒发烧也不是什大事，交给保姆照顾就行。”林聿言说：“再后来，就不爱生病，因为生病也没人来看，虽然阿姨对真无微不至，可那并不是她真想要关心。照顾也只是她工作而已。”
又看眼顾耀扬，眼圈有点红：“今天谢谢你，已经很久没有没人听到病，就下子出现在身边。”
顾耀扬沉默几秒，揉揉他头发，又顺手搂着他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调笑着说：“原来娇气包是个可怜虫？”
“啊……”
顾耀扬说：“如果还烧话，就记得调整水温，正常人烧到你今早那个温度，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林聿言怔几秒，有些尴尬地说：“你，你什时候发现……是装？”
林聿言背部紧，赶紧咳嗽两声，瘸拐地走到楼下，又猛地想起他扮演不是残废，变得脚步虚度，看起来没什精神，“你在干什？”
顾耀扬说：“看菜谱。”
林聿言坐在他旁边，跟着看看：“你要煲汤吗？”
顾耀扬：“嗯。”
林聿言问：“给喝？”
林聿言说：“才不可怜，只是……”
顾耀扬问：“只是什？”
“只是突然想到这里……有感而发。”又说：“况且现在已经很少生病，身体特别好。”
顾耀扬勾着嘴角提醒：“那今天怎烧得这严重？”
林聿言瞬间想起来还置身病中，急忙又咳嗽几声，虚弱地说：“可能是这里温度跟国内差太多，所以……个不小心就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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