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扬帮他擦着，又把他搂进怀里，林聿言哽咽着说：“对不起，
明明努力
这
久，可还是没有办法让他们接受，你是不是觉得……很没用。”
顾耀扬说：“不是。”
林聿言说：“真
很想你，每天每天都想快点见到你，知道你回去找过，怕你担心，怕你难过。从来没在父亲面前妥协过，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
他似乎知道，
直以来顾耀扬在担心什，哭着安慰他别怕别担心，他已经回来，不会再走。
林聿言想表现稍微坚强点，但终于回到久违怀抱，又想把这半年多受委屈全都宣泄出来，颤颤巍巍地停不下来，眼睛都哭肿。
息。
林致远和徐静兰早就离婚，直在他面前演戏，说是怕他伤心，为他好。
“然后呢？”顾耀扬靠在床上，林聿言靠在他怀里，闷闷地说：“然后就真伤心。看大门开着，就个人跑出去，不小心出车祸。”
顾耀扬吻吻他头顶，沉沉地道：“疼吗？”
林聿言委屈地应声，紧紧抱着他说：“都快要疼死。”
顾耀扬站起来去洗块热毛巾，林聿言跟屁虫样追到浴室，没别办法，只好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洗手台上。
“那你是怎跑回来？”
林聿言仰着脸，任由顾耀扬那双大手隔着热乎乎毛巾帮他擦脸，“是卓航帮，他有个表哥刚好在那家医院上班，趁着父亲不在偷偷过来看，还帮偷所有证件，办理出院时候就跑回来。”
顾耀扬点头，帮他擦完又顺手把他抱回卧室。林聿言哭够，躺在床上不好意思地滚两圈，刚打算拉着顾耀扬睡觉，又突然看到床边椅子上放着个运动背包，包上挂着自己送他娃娃，心里甜，跑过去看看。结果发现娃娃有点变形，脖子歪歪扭扭，上面还缝圈粗糙线脚。
他又看两眼，确认买来时候不是这样，震惊地问：“脖子怎断呀？”
顾耀扬温声哄着他，又问：“那你这段时间，都在医院？”
“嗯。”
“考试呢？”
林聿言说：“没参加。”又坐起来难过地说：“就算参加考试，爸爸也不同意报艺术院校，他从来不考虑感受，躺在医院那难受，他还是不同意们在起。母亲也走，她觉得自责觉得对不起，可根本没有怪她，能理解她和父亲常年分居没有感情，就希望她能多陪陪，可她居然就走。”
林聿言越说越难过，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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