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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几十里外
个村子出
怪事，派个人来请金道士，让他去给看看。金道士去，直接被领到那村边河岸上。
金道士看也愣，河水里不知为何冒出好几十根大冰柱子来，像片冰雕小树林。
金道士也搞不清这是哪路妖仙，让村里人备些祭品，摆个香案，作回法，说不知您是哪路神仙哪家妖魔，更不知道您平白无故整些这玩意儿是要干什
，不论是仇是冤，还望明示。
不会儿，大冰柱子上显出个字来：玩。
，你和
爹拿块大石头砸大哥脑袋。
娘不喝，把碗放下，嗷声大哭起来。这哭就停不下来。刚开始就是哭，浑身颤抖，仿佛将死之人捯气儿般地哭，然后就是边哭边骂，指天指地地大骂。荀二郎听半天才听明白，是骂荀二郎他爹。偶尔能听清两句，是“你个王八蛋早早死，现在怎办？怎办……”后来又抱着荀二郎哭，说“以为你们还小呀……”，“们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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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荀二郎妹妹后来也常梦见大哥，只是跟谁也没说过。她老梦见大哥追着她，边追边跳，还呵呵地笑，要脱她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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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嗣立说他以前打猎时发现过群野猪，会直立行走，会用火。两条后腿儿站着，前腿儿跟人手那意思差不多，没这灵活而已。火不知道是生还是留火种，反正是会用，烤火、烧东西吃。不会说话，但瞧那眼神儿，估计也快。韦嗣立本来是逮着只小野猪，但看这意思，也有点犹豫，还是给放。后来再去找，发现都搬家。
韦嗣立后来不打猎，只偶尔在林子里挖点陷阱什，运气好时候，也能逮着些獐狍野鹿之类。通常都是比较蠢笨那种才会掉进去，但也有
刘美丽小时候，隔壁邻居家有个柳姥姥，每天挎着篮子走街串巷，去大户人家深宅大院里卖针线、卖胭脂、卖铅粉、卖花钿。小孩们都喜欢这柳姥姥，因为柳姥姥篮子里老有好吃，有时候是酥糖果脯，有时候还有风鸡熏肉什，反正都是大户人家小姐太太们给，柳姥姥自己牙口不好，经常分给这帮小孩儿吃。
后来刘美丽才知道柳姥姥并不是卖针线花粉为生，柳姥姥篮子里有个石杵，柳姥姥会用那石杵帮人打鬼胎。具体怎个打法没人清楚，反正据说若有谁家清白女子，被鬼物纠缠，结鬼胎，都知道找柳姥姥就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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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据说，有时候这石杵好使，真能把鬼胎堕下，有时候也不好使，花钱费事，胎儿还是安然无恙瓜熟蒂落。但这也不要紧，还找柳姥姥就行——柳姥姥不仅能帮忙收生，还能帮你把已经生下来婴儿放进她那篮子里，带出家门。带到哪去？柳姥姥从来不说，也没人真要问。有人说那些孩子都被柳姥姥溺死埋在自己家后院，甚至度老有人乱开玩笑说要去柳姥姥家院子里刨刨看。老有人说，没人真去。
那时候除刘美丽他们这些小孩，街坊邻居都不待见柳姥姥，说这老太太做这路生意，没有好下场。可不知为何柳姥姥直活到九十四岁才死，临死前几个月还挎着篮子在街边坊内走，见人就笑，打招呼，慈眉善目，老菩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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