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三（8 / 9）

王坏水说为什？刘美丽说，个教做指南车，另个教放大雾。说完还忍不住啧啧赞叹，说老前辈就是老前辈，太规矩。

147.

秦二哥到外地办事，回家进屋就发现吴不利正跟自己媳妇儿秦二嫂躺在个被窝儿里聊天儿。秦二哥急说可以啊小吴大白天跑们家睡媳妇儿来？睡就睡吧还聊上，看起来你俩感情不错啊！吴不利赶紧解释，说二哥你可千万别误会，跟二嫂怎会有感情呢？这事儿跟你想不样，俩这不是有感情二不是婚外恋，俩这是纯性欲。

二嫂也赶紧说对对对当家你千万

玩意儿要吃就吃长脐，结果人家金道士来看看也没挑毛病也没还价就都给买回去，回去之后蒸，叫、刘美丽、赵大结巴块儿去他家吃，可没想到吃完第二天们几个人就开始拉稀，其中就数刘美丽拉得厉害，蹲在茅房里根本就起不身，也拉啊，去茅房正好看见刘美丽在那儿蹲着，说美丽你怎样还没拉干净？他说别提腿都软对你有厕筹吗给用用忘带。说没带厕筹今儿家里正好有几张没用字纸带点儿纸来，他说那太好正好拉稀，纸比厕筹好，你分点儿。那天带纸其实也不多可想要是不给他也不合适所以就分点儿给他……你看，“刘稀赠纸”说就是这事儿，“自刘稀赠纸以来”说就是从那事儿以来——这说你明白吧？

冯有道时无语，接着往下看，下头写是“自刘稀赠纸以来，黄肥三吠，堪比邹吕，魏骨哭，竟如王舅……”就不看，说石兄，要不你找别人给你雅正去吧，正不你这玩意儿。

144.

石胖子那篇文章最后也没找着谁给雅正。石胖子就在自己私塾里给学生们读，读完还让大家抄，抄完背诵。那几年在他那儿念过书孩子都会背——

自刘稀赠纸以来，黄肥三吠，堪比邹吕，魏骨哭，竟如王舅。三羊既已入周，二冯恰又投鼠，尊嫂经此西去，令姊何不东来？观其大势，犹如二卢争骨——时则亲如徐沈，时则势如马常。其余各人，或韩屠抱饼，或葛驴入江，柴喜丁忧，腰腹兼全，直教人胖胖海海，骆骆陶陶……

145.

刘美丽听说道州有老头儿会造指南车，打算去趟，拜师学艺。

王坏水说指南车是什玩意儿？刘美丽说指南车就是指南车啊，轩辕大战蚩尤，蚩尤作大雾，轩辕用指南车对敌，想起来没？就那个指南车。不还有个小曲叫《指南车赞》呢——“指南车儿往前轰，这辆车儿好妆容。蓝大呢围子双飞檐儿，周围镶边儿鹅缎绒。上等嚼子蒺藜瓦儿，上钉着菊花儿白铜钉。檀木套夹儿油漆得好，相衬着二斤半好麻绳。赤红小马儿拉边套，驾辕儿骡子本是菊花儿青。赶车小伙儿二十多岁，浑身上下穿皂青……”王坏水说你别唱，照你唱，觉得蚩尤输不。

146.

后来刘美丽还真去，但没学成。王坏水说见到那老头儿没？刘美丽说见到。王坏水说那怎没学成？刘美丽说没等到别人来学。王坏水说什意思？刘美丽说老头儿有规矩，教徒弟必须俩俩地教，教就得是俩人儿，个人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