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会儿，杨温柔突然又冒出
句来：小沈，你说谁能赢？
550.
袁大师跟石胖子说过，自己
本事是蓬莱山学来。那几年，他还老撺掇石胖子，说有
547.
杨温柔乐，说：都这样。活得都挺苦。不过啊，幸好。韩孤独说幸好什
？杨温柔说，幸好都是虚构出来。
韩孤独说，什都是虚构出来？杨温柔说，都是啊，蚊子、草堆、屎以及你
，都是。韩孤独说什意思？咱们都是虚构出来？你怎知道？
杨温柔说怎知道？要连这个都不知道能活这多年吗？
548.
544.
“蛤蟆薛”薛大人家后院园中有株梅花，人称“三夫人”。说这梅花原是某地位山僧培育出奇株异种，能知节令，每年冬至日其花必放，但花期只有七天，七天到，必定齐刷刷地凋败，瓣不留，人称“七日梅”，后来这梅花被人高价移栽下山，又转售给薛大人。
“七日梅”成“三夫人”是因为薛大人当时瞧见这株梅花，心中喜爱，为买它，把自己三夫人给卖。
545.
“蛤蟆薛”三夫人下落不详，但后院这株梅花因此出名。据说某年冬天皇上都亲自来看过，看完之后还点评几句，说：就这玩意儿？嘿，你这孙子。
慧吟禅师挺爱往庙门外头贴标语，人家庙外头爱写“佛门圣地”、“南无阿弥陀佛”，他都写“诚信为本，欢迎光临”，或是“寺内佛祖菩萨种类齐全，僧人业务熟练态度和善”什。
有回还写过“进寺来龇牙咧嘴，出庙去展眼舒眉”，除有人说像茅房，倒也没什大问题。
549.
杨温柔问沈三变：小沈，你想没想过，你故事是谁写？
沈三变没听明白，说，嗯？什谁写？杨温柔说：你故事啊，谁写？沈三变说，什意思？什故事？杨温柔说：你仔细观察观察，你看啊，刚才咱们这几句话，每次说话，后头都有个冒号，你说话，都是逗号，这肯定是有人写，对不对？沈三变说什冒号逗号老杨你怎你说这都什乱七八糟？杨温柔说：哎！你看！连逗号都没有！沈三变说那是自己说得太快，是自己语气啊！杨温柔说：算吧小沈，那真是你自己语气吗？你真以为那是你自己语气吗？
皇上说“就这玩意儿”是有来由。那株梅花移栽到薛大人家之后不知怎花期就紊乱，不分节令，胡开乱放，任性得很，试着分株移栽，栽哪儿哪儿死。
546.
韩孤独半夜睡不着，拉杨温柔块儿跟他在村边溜达。杨温柔脾气好，真跟他围着村走好几圈。走着走着，韩孤独忽然说要拉屎，杨温柔说那也拉点儿。俩人就蹲在村边个干草堆旁拉屎。
是夏天，有蚊子，俩人蹲没会儿，屁股上就都咬出好几个大包来。边拉屎边用手挠，还得把屁股左摇右摆，躲着周围嗡嗡叫蚊子。杨温柔比较灵活，没问题，韩孤独不行，摇来摇去，没控制好平衡，加上蹲时间有点长，腿酸，噗叽声坐屎上。屁股上全是屎，衣服也脏，韩孤独却也不起来，只坐在屎上叹气。
杨温柔说怎？韩孤独说唉，你瞧瞧，活着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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