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他哀伤地问：“为什
？”
安娜不知怎就紧紧地抱住
机器人
身体。她拥抱是那样紧，让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
个月之后，数据地球安全系统完成升级。信息自由阵线声称，他们不为恶意玩家利用他们公布信息负责。他们说法是：任何自由都有被滥用潜在可能。好在他们注意力转移到其他项目。数据地球上公共大陆对于数码体来说，起码暂时是安全，但伤害业已造成，无法消弭。没有什办法能追踪到那些私下运行非法克隆体。尽管不再有人放出虐待数码体视频，但很多神经源用户想起这种事情可能还在进行就难过不已。他们选择永久性挂起自己数码体，然后离开用户组。
与此同时，另些人则非常兴奋地看到利用数码体副本可能性，特别是那些学会识字数码体。有家人工智能机构研究人员想研究温室里数码体能否在没有外界干预情况下形成自己文化，但他们找不到能识字数码体，也没兴趣自己养。现在，这些研究者正在努力收集尽可能多识字数码体，其中大多是千纸数码体（因为它们阅读能力最强），也混有少数神经源。他们把这些数码体安置在私人小岛上，岛上备有文字和软件图书馆，然后将小岛加速运行，以促进进化。论坛上全是对结局各种猜测：瓶中之城，或者桌面微宇宙。
德雷克认为这个想法荒谬至极，群被抛弃孩子不可能主动去学习，不管留给他们多少书也没用。因此他对结果毫不惊讶：每个测试种群最后都完全变野。数码体天生没有多少侵略性，还不至于沦落到《蝇王》那种野蛮程度，它们只是分化成散乱、没有等级区分小圈子。开始，每个小圈子还能靠习惯力量维持每天日常行为——到上课时间它们就读书和使用教育软件，下课就去游乐场起玩耍。可是，没强化过程，这些仪式很快就分崩离析。每个物件都成玩具，每处空地都成游乐场，渐渐地，它们连原有技能都丢掉。在某种意义上它们倒是发展出套自己文化，可如果把野生数码体放进生物圈里让它们自由演化，得到结果无非也就如此。
尽管这也很有趣，但和研究人员所期待新生文明还是相距甚远，于是，他们尝试对岛屿进行重新设计。首先是增加测试种群多样性，他们请求那些识字数码体主人捐赠些副本。出乎德雷克预料是，有几个主人真向他们寄来副本。这些人已经厌倦花钱给数码体上阅读课，只要这些未经养育数码体不会遭受什痛苦，他们就满足。研究者还设计各式各样奖惩措施——都是全自动化，不需要和外界实时交互——以此激励数码体，让懒惰者付出相应代价。虽然改进后测试里确有几个种群没有野化，但也没有个种群开始攀登技术高峰。
研究者结论是千纸基因组中缺少些东西，但在德雷克看来，错在研究者自己。他们忽略个简单事实：复杂心智不可能自动产生，不然也不会有狼孩。而且心智也不像野草，无人照看也能茂盛生长，不然孤儿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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