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每
个人都把数码体想象成动物，”她说，“可事实是，这些数码体
行为根本不像真正动物，它们天生就带上
某种非动物特质。因此，这就像是
们硬要给它们穿上马戏团戏服，好让它们看起来像猴子或熊猫。”
听到别人将他精心打造虚拟角色比作戏服，他心里终归是有些不舒服。安娜肯定也察觉到对方脸色变化，又补充道：“不过般人应该注意不到吧。只是和动物相处时间比较久而已。”
“没关系，”他说，“你能提出不同视角见解，很感激。”
“抱歉。说真，那些虚拟角色看起来棒极。尤其喜欢那只小虎仔。”
“没关系，真。”
于动物角色而言，这些都合情合理，可放在机器人身上就显得滑稽做作。如果他们销售是实体玩具，那
机器人比起像样动物还有成本低这个优势，可虚拟世界里产品是不用考虑造价，而动物脸孔明显更有表现力。增加机器人角色，就像是卖正品同时又卖粗糙模仿物。
他思绪被阵敲门声打断，来者是测试团队新成员，安娜。
“嗨，德雷克。你看今早训练视频没？很好玩。”
“谢谢，会看。”
她转身要离开，又停下脚步，“你今天看起来不大高兴啊。”
她略带歉意地挥挥手，然后走向大厅，德雷克则在回味她刚才话。
也许他只是太沉迷于动物角色这个想法，以至于把数码体想象成它们无法成为某些东西。安娜当然是对，数码体不是动物，正如它们不是传统意义上机器人样；谁能说把它们比作动物就定比机器人好呢？反之亦然。对于这种新生命形式而言，如果他先假定机器人和动物形体能同样出色地表达自，也许他最后就能设计出让自己满意虚拟角色。
***
年后，距离蓝色伽马产品发布大会只有几天。安娜正在她小隔间里工作，过道对面是罗宾隔间。虽然她们背对背，但她们屏幕上现在显示
德雷克觉得雇个前任动物饲养员是个很不错主意，她不但设计整套数码体训练程序，还对改善它们饮食提出极好建议。
其他数码体经销商为数码体提供食物种类很有限，但安娜认为，蓝色伽马应该大胆开创数码体饮食新模式。她指出，多样化饮食不仅能让动物园里动物更开心，还能让参观者在喂食过程中获得更多乐趣。管理层采纳这个建议，于是研发团队重新编辑数码体基本奖惩映射图，使它们能够识别各种不同虚拟食物。他们目前还无法模拟各种化合物不同刺激——数据地球物理模拟还远没有达到这个精度，但他们给食物味道和质感添加参数，还为食物发放程序设计个界面，让用户可以调配自己食谱。事实证明这策略极其成功，每只数码体现在都有它们最喜爱食物，而内测人员也报告说他们很享受根据数码体喜好来准备食物这过程。
“管理层觉得现有动物角色不够，”德雷克说，“他们居然想要机器人。你能相信吗？”
“这个主意听起来挺好啊。”安娜说。
他吃惊，“你真这想？还以为你更喜欢小动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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