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近他能感受到云乐睫毛扫过眼角,圆润鼻尖滑过鼻梁,闻野握握拳头,还未发出声音,云乐已经回到原位,把水递给他说:“吃药吧,还有点发烧,会再量量体温。”
停留在闻野泛白嘴唇上,无心继续研究手机,起身去厨房倒杯水,又找到药箱,对照说明拿款自己吃过感冒药。
再次回来时,应挺着人已经把手机放在旁,倒在沙发上睡着。
谁都会生病,过去很多年,闻野都是个人,这种普通感冒发烧挺着挺着就稀里糊涂地挺过去,他虽然生活富足,但自从懂事之后,就没请过保姆,家里人能团聚日子很少,细数下来,十根手指都有剩余,大家都很忙,妈妈忙着拍戏,爸爸忙着开会,他也忙,忙着学习,忙着充实生活,忙着避开空荡荡房间,忙着锻炼身体,忙着忘记孤单,说不酸涩是假,但是父母给他无比优越生活,他又有什理由去怪罪父母,不能陪在自己身边?
世上哪有什两全其美,卓文说他懂事,他又何尝不是强迫自己懂事?熟悉灼热感掺杂丝丝寒战游遍全身,闻野模模糊糊地想,第二天应该会稍微好些,如果严重,估计要掉瓶点滴,想着想着,额头上阵冰凉,闻野缓缓睁眼,隐约看见道人影从他身边走过,又过半晌,那人抱来床被子,把他严严实实地裹在沙发上,又怕他躺着不舒服,将枕头垫高些,耳边“嘟嘟”两声,是有**纵着遥控器,正在调节空调温度,之后又传来串水声,像是把侵湿毛巾拧干,让多余水份落回盆子里“叮叮咚咚”,闻野随着并不动听声音熟睡过去,他说不上来这是怎样感觉,却莫名地让人舒适,让人安心。
转眼之间,指针溜到正午,太阳大咧咧地挂在窗外,照得人眼前发黑,云乐坐在沙发旁刚要起身将窗帘拉上,手腕紧,被睡梦中闻野紧紧攥住,他似乎在做梦,皱着眉发出断断续续低语,云乐走不开,只好轻俯**,为他遮挡炙热阳光,生怕他突然醒过来,睁不开眼。
云乐心里依旧想着倒卖贩问题,他眨不眨地看着闻野熟睡脸,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到答案。
可是没有,他除觉得闻野温柔好看,什都看不出来。
下午三点左右,闻野终于睁开眼靠着沙发坐起来,他有瞬间茫然,看着云乐拿着杯子从厨房走出来,才想起自己病,药箱,体温计,还有两块搭在水盆上毛巾,都预示着云乐坐在这里照顾自己很久。
他想说声谢谢,云乐却把水杯放在桌上,坐在他身旁抬手扣住他后脑勺,又倾身抵住他额头,测量体温。
闻野被突如其来动作惊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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