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声音很近，像是在他耳边，云乐忙扭过头，发现在闻野就站在他身后，不知站多久。
他艰难地咧开笑笑，指着那所学校说：“
们进去走走好吗？”
闻野静静地看着他，抬手蹭蹭他莫名泛红
眼角，又滑到他带着细微青紫淤痕脖子，轻轻地应声：“好。”
虽然没有正式开学，但已经有学生陆续返校，学校管得不严，说明来意就可以进去参观，这所学校规模不大，甚至不如瑞海高中，但校内气氛大为不同，要比高中来轻松自由，今天云乐有些不
样，路上说个不停，像是突然打开话匣子，他有许多不懂问题，股脑全部问出来，野花野草，爬行昆虫，所见之物都成他话茬，每句都含着闻野名字，兴冲冲地喊着他大宝宝，“站在这里拍张照片吧？”云乐停在路旁长椅旁，傻乎乎地扬起笑脸比个“V”，四五点钟，太阳偏西，闻野举着手机，按下快门，锁住他愉悦笑脸，云乐主动拍许多照片，偶尔拉着他手起合影，点不畏惧别人目光。
“大
胡同里，云锦鹏并没有逗留多久，云乐看着他消失背影，仿佛在瞬间回到现实，回到寒冷逼仄房间，房间里住着那只野兽终于苏醒，张牙舞爪地要吃掉他最爱人，他全身发冷，哪怕阳光照着，依旧冻得嘴角打颤，云乐沉默许久，才缓慢地走出去，他知道，这是他迟早要面对事情，就算云锦鹏现在不出现，不久未来，不定某天，也会突然找上自己。
只要他还留在瑞海市，只要他们都还活着。
“辞职？”安排派发传单老板还是年前那位，他挺喜欢云乐，这孩子干活认真，就算工作只是简单发传单，也都张张地递到路人手里特别认真，绝不会投机取巧，“距离开学不是还有几天吗？怎
这突然？”
“对不起。”云乐说：“是问题，耽误您工作。”
老板看起来四十出头，刚好来附近分店视察工作，接到云乐电话让他来店面里说：“耽误倒是没耽误，就是觉得再招个像你这样负责听话孩子有点难哈哈。”他给云乐结算当天工资说：“没关系，有事情很正常，你是不是快高三啊？”
云乐点点头。
“行，那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周末要是想赚零花钱就随时过来，这儿常年缺人发传单。”
大学
云乐犹豫会儿，应声：“好。”
职业学校大门敞开着，爱美姑娘已经迫不及待地穿上长裙子，明明还没有正式进入春天，沉寂整整个冬季树木却不甘寂寞地冒出新芽，树枝下闪着零星碎影，时不时窜出三两只野猫，像是躲过严寒，回到熟悉家，云乐有些恍惚，仿佛在那条林荫路上看见两道身影，个背着书包，个推着自行车，他们不定在这个城市，或许也不是个系，但肯定住在起，大概在校外租房子，不是很大，有卧室有厨房还有只猫，那只猫又胆小又调皮，常常摊着肚皮在阳台上晒太阳，云乐突然掏出手机，急切地拨个号码，分秒都无法等待似，手机仅仅响声，对方就接通，云乐问：“大宝宝，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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