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这里才是自己特殊、无比丑恶世界;这里有自己特殊规章制度,自己服装,自己风尚和习惯,以及毫无生气死屋,这样生活是别处所没有,人也是很特别人。要描写就是这特殊角。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死屋手记》(1862年)1
1891年,群俄国商人向沙皇亚历山大三世请愿成功,他们获准将口重300千克铜钟从西伯利亚托博尔斯克运回铜钟故乡,即托博尔斯克以西2200千米处乌格利奇。这口铜钟在1892年晚春沿伏尔加河而行,搭乘蒸汽船抵达乌格利奇大教堂前码头。人们在那里为这口铜钟举行返乡仪式,此时离铜钟起初被流放西伯利亚正好过去3个世纪。1
这口铜钟厄运是在1591年春被决定,当时伊凡雷帝9岁儿子兼指定继承人德米特里皇子在乌格利奇被割喉。德米特里母亲及她家族认为,德米特里皇子是被皇位有力争夺者沙皇摄政鲍里斯·戈都诺夫下令谋杀。因此,他们敲响乌格利奇铜钟,召集当地百姓起义。乌格利奇人组成支起义队伍,他们横冲直撞,杀死有嫌疑凶犯和名来自莫斯科*员。这场骚乱引起克里姆林宫愤怒。戈都诺夫令军队进发乌格利奇,以镇压,bao动,并在第二年春天实行审判。戈都诺夫判处大约200名市民死刑,其他人监禁;被监禁者之中,约100人遭鞭笞,他们鼻孔被撕破,口才不错人被拔掉舌头。起义者遭受折磨和残害后,被放逐到西伯利亚。
除对,bao动者实施报复,戈都诺夫还惩罚他们政治团结象征:他命人把铜钟卸下,鞭打它12下,抽出它钟“舌”,然后把它流放到西伯利亚。乌格利奇人被迫拖拽着这口参与,bao动铜钟越过乌拉尔山,最后把它安置在托博尔斯克,该城军事长官把它登记为“第个无生命流放者”。这口遭遇噤声和放逐铜钟成俄国统治者权力证明:他们既可以把不守秩序臣民驱逐到乌拉尔山以东,也可以让这些臣民无法发声。2
然而在随后几个世纪里,这口铜钟也成专制政权反对者个集结点,这些反对者将戈都诺夫对乌格利奇人惩罚看作篡权者做出残忍行径。1862年,被流放到托博尔斯克贵族伊波利特·扎瓦利申意识到,乌格利奇铜钟是个“未被消除控告者,它提供关于这个完全无过失城镇所受惩罚雄辩证词”3!到19世纪中叶,这口铜钟已经不仅象征着君主最高权威,还象征着这种最高权威所依赖报复性力量。
在乌格利奇铜钟被放逐之后几个世纪里,托博尔斯克在西伯利亚流放制度发展过程中发挥着核心作用。现在,通过该城老城区日益倾颓木构房屋和新古典主义建筑,人们依旧能够看到流放制度痕迹。托博尔斯克中心广场坐落在片高地上,高地往下50米,是浑浊额尔齐斯河和向南延伸下城区。这个广场俯瞰着远处景致:四周乡村和缓缓逆流而上驳船。广场两边各有座大型建筑。其中座就是石质托博尔斯克克里姆林宫,这栋设防综合建筑张扬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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