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朋友,如果上帝允许们在起,你不会有任何遗憾;无论你命运将会如何,你都不会抱怨命运。”到5月,特鲁别茨科伊在信中谈及自己信念,即“上帝给予们切都是完全公正”,而且“上帝会赐予们承受们命运力量,无论们命运有多艰难”。特鲁别茨科伊知道叶卡捷琳娜将被迫放弃世俗财富,于是他强调,这种“优越和享乐对救赎来说是完全没有必要,或许只会让们偏离正道”。他也没有不屑于情感勒索。在被褫夺公民权前夕,他写道:“没有你,生活是副想要摆脱重担。”30
20岁玛丽亚·沃尔孔斯卡娅面临抉择更为棘手。她是1812年卫国战争英雄尼古拉·拉耶夫斯基将军女儿。出生于1806年玛丽亚是个年轻美丽女子,有着忧郁深色眼睛和精致面庞,头浓密黑色卷发。她嫁给粗犷、仪表堂堂谢尔盖·沃尔孔斯基,结婚时她几乎不认识谢尔盖,他已经34岁,而她只有17岁。在谢尔盖在参政院广场上决定自己厄运之前,他们结婚才刚年多,在此期间,谢尔盖大部分时间不在家,忙于在南方准备这次密谋。玛丽亚在1826年1月生下他们第个孩子尼基塔,但在接下来几个星期里高烧不退,在死亡边缘挣扎。因为担心她健康,她家人起先并没有告诉她在圣彼得堡发生起义以及她丈夫在其中发挥关键作用。31
她在3月初终于知道谢尔盖被监禁消息,便立即给丈夫写信:“亲爱谢尔盖,两天前得知你被捕消息。不会让灵魂因此而动摇。寄望于们宽宏大量沙皇。可以向你保证件事:无论你命运如何,将共同承受你命运。”随后,拉耶夫斯基家族和沃尔孔斯基家族就玛丽亚未来发生不体面争吵。拉耶夫斯基家族断定,她不应该受西伯利亚流放折磨,她应该和她孩子起待在她家人身边;沃尔孔斯基家族则努力说服她跟随丈夫流放,为他提供援助和支持。面对着这样个令人恐惧选择,玛丽亚在6月中旬写信给她丈夫:“不幸是,非常清楚必然会与你们二者之分开;不能带着孩子东奔西跑,这会令他性命堪忧。”然而,玛丽亚选择并不是家族荣誉和浪漫爱情之间简单选择。32
就像在其他欧洲国家样,俄国浪漫主义不仅仅是种对情感颂扬;它还提供系列关乎高尚行为公共守则。拜伦式文学作品在俄国精英阶层中非常流行,它们提供可供受过教育时人效仿范例。十二月党人妻子受到位年轻贵族女士真实故事鼓舞,这位女士丈夫伊万·多尔戈鲁基在1730年被安娜女皇放逐,她选择陪同丈夫流放西伯利亚。33在1825年起义前夕,十二月党人领袖雷列耶夫在他诗《纳塔利娅·多尔戈鲁卡娅》中歌颂她牺牲精神:
忘记家乡、
财富、荣耀和姓氏
只为和他共同承受西伯利亚严寒,
忍受命运无常。34
这种典范在俄国社会被普遍接受,许多人认为,婚姻誓言神圣性意味着十二月党人妻子应该分担丈夫命运。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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