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党人现在比在赤塔和彼得罗夫斯克扎沃德时要孤立得多。1840年,尼古拉·别斯图热夫在信中对奥博连斯基说:“现在拥有更多自由,比在监狱里多得多,所以现在至少物质存在是可能。而至于思想生活——再见!”别斯图热夫想要参与社会生活和实践工作,但因为他不得不住在外贝加尔地区小村子谢联金斯克,他无法实现上述愿望:“被释放到定居点,而且有干劲,所以想成为个有用社会成员,至少是个积极社会成员,而不是个游手好闲之人。但是们受到种种限制意味着,即使有最好意愿,们也什都干不。”56
官方限制十二月党人迁移和活动,这也剥夺他们互相扶持机会。扎瓦利申在1842年从赤塔给本肯多夫写信说,由于他无法自由行动,因而他不能依靠务农或从事任何其他行业来谋生,他请求获准出版自己写书。只有波罗海德意志人安德烈·罗森是个合格且成功农民;大多数在定居点生活十二月党人要依靠俄国欧洲部分家人补贴生活,要被迫自己谋生。“们许多朋友忍受着真正贫困,”沃尔孔斯基在1841年对自己同志亚历山大·普辛写道,“穆拉维约夫家和特鲁别茨科伊家都十分富裕,们都没有债务,但也有些人穷得不名文……们在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他们。”57
贫穷和孤立最终让许多十二月党人死亡。米哈伊尔·别斯图热夫在赤塔曾说过,“如果们被分散在不同矿山,……那们很可能已经像苏希诺夫那样死去,或者在穷苦重压下而在道德上屈服”,其实他在不经意间预言几个同志在被释放到定居点以后命运。1832年,33岁军官康斯坦丁·伊格尔斯特伦在被释放到定居点前夜绝望地写道:“现在被告知要去耕种土地。在军事学校上十年学,在军队服役十年,在各个监狱待七年。所以问题是,在哪里学过农业技能?”1844年,在托博尔斯克个肮脏棚屋里,亚历山大·巴里亚京斯基死于梅毒;鲍里索夫兄弟靠出售他们在东西伯利亚研究昆虫草图勉强维生。彼得死于1854年9月30日,而长期与精神疾病做斗争安德烈在几天后上吊z.sha。58
米哈伊尔·卢宁总是预言,十二月党人只有三条路:“有些人会结婚,有些人会进入修道院,其余人会酗酒致死。”然而,卢宁没有应验他自己这些预言。卢宁是最值得注意十二月党人之,他也许比其他人都明白,十二月党人起义力量其实不在于它武力挑战圣彼得堡专制政权,而在于它塑造个爱国主义和共和主义美德振奋范例。卢宁同志们在和当局打交道时“安静又顺从”;与他们不同,卢宁直是态度挑衅、无所畏惧。59
作为个虔诚天主教徒,卢宁在赤塔和彼得罗夫斯克扎沃德始终和其他十二月党人有些疏离。1835年年底被释放到定居点以后,他在乌里克村与沃尔孔斯基家和穆拉维约夫家为邻。在乌里克村,他开始给自己妹妹叶卡捷琳娜·尤瓦若娃写信,在信中辛辣地声讨自己在西伯利亚流放生活以及沙皇制度腐败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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