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63年7月开始这段行程万千米旅程。他们在途中配给逐次递减,从托博尔斯克至托木斯克这段路是每天7戈比,在前往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这段路上缩减为每天6戈比,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至伊尔库茨克这段路缩减为每天3.5戈比,最后,从伊尔库茨克至赤塔这段路缩减至令人挨饿每天2.5戈比;而在东西伯利亚,400克黑面包售价高达4戈比。29
法国、意大利和瑞士共和主义者走8个月后终于到达在涅尔琴斯克矿区边缘彼得罗夫斯克扎沃德,此时他们疾病缠身。当地医生让这30人都住进医院。其中两个人显示出肺结核早期症状;个人患有结核病和性病;朱塞佩·克莱里奇右侧腹有处大溃疡,那是由枪伤引发,当时医生曾从伤口处取出枚子弹和片肋骨碎片。然而,这处溃疡没有任何愈合迹象,肋骨周围都是坏疽。30
加里波第团成员把自己看作骄傲共和主义者系谱组成部分,这是个可以追溯到美国g,m和法国g,m系谱。在西伯利亚,他们看到些曾参与过反对专制政权早期起义人物,如65岁十二月党人伊万·戈尔巴乔夫斯基,他在1856年亚历山大二世大赦后选择留在涅尔琴斯克。这位老人与他共和主义同道者友好相处,并建议他们以恬淡寡欲态度忍受自己命运:“不要愤怒和怨恨,用清醒头脑来降伏残酷命运。放弃执念,精神和谐,专注学术工作,对于忘记你们脚镣重量、不被脚镣留下特征来说,这些是最好也是仅有方法,这样,当脚镣最终被摘除时,你们仍旧年轻!”31
这些加里波第团成员恢复体力后,便立马成小组地被分散到涅尔琴斯克各个矿山。来自贝加莫显赫贵族家庭年轻人路易吉·卡罗利和法国人埃米尔·安德烈奥利被发往距离中国边境仅十几千米卡代矿山。安德烈奥利描述他同伴们心理状态:
不管们身体病痛和们困窘有多严重,它们都比不上内心折磨,这种折磨缓慢但确实在压迫着西伯利亚苦役犯心灵。悲哀是个人几乎不愿意让自己专注于某个具有挑战性工作或者精神劳动,而这种工作或劳动可以让他不去想自己过去拥有切、自己遥远故乡、自己亲人,不去想自己曾经钟爱切。32
加里波第团成员努力通过学习语言和当地历史来振奋精神,但这是项非常艰难活动。当卡罗利开始执迷于对意大利和家人想念时,他使劲让自己保持忙碌。卡罗利先是被即将实施大赦传言支撑着,但这传言终究没有实现,他最终陷于沮丧,而且他健康状况开始迅速恶化。在卡代待9个月后,卡罗利于1865年6月8日去世,他同志们埋葬他。被流放共和主义者葬礼是展示加里波第团成员之间兄弟情谊和共同理想主义舞台,因此,卡罗利同志在他坟墓上竖起个十字架,上面刻着“敬献波兰流放者意大利人路易吉·卡罗利”。波兰浪漫主义画家和起义老兵阿图尔·格罗特盖把这幕永远地定格下来。33
涅尔琴斯克成欧洲共和主义者最偏远墓地,成那些从事政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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