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手捂着脑袋,忙接过来:“是……”
辛煊没再看他,点点扇子,把个储物戒送到沈寂身前:“两万灵石。”
沈寂抬手接过。
辛煊又说:“不过,纵使你是云烺人,也要警告你,若你丹方炼不出如意丹,这两万灵石,你要如数归还。
沈寂只说:“笔。”
辛煊握着扇子虚点他两下,笑容满意:“上道。”
话落第三次铺开金纸,将手中笔第三次递给他。
有前两次极端不快经历,第三次看着沈寂在金纸上落笔,辛煊心不禁提起来。
但这次,总算没人前来打扰。
三千年来,他这毓金宫日渐冷清,鲜少有客来访,辛煊来此,总不至是为他宫中凤侍,是以唯有人。
辛煊抬起玉扇在他思绪间定在沈寂身前:“是为他。”
云烺叹道:“你找尘隐究竟为何?”
在凌云楼前,辛煊便似对李尘隐看重,今日见,才知确实如此。
可李尘隐如今特殊,暗中又有人对其不利,他不能放任辛煊胡闹。
云烺又问:“所为何事?”
辛煊此人,虽与他同为赤凤至尊,却自小不喜束缚,不愿修行,偏爱钻研赚取灵石之道,颇有些成果,谢浮都不免用他良多。
三千年前谢浮继位,辛煊不肯争斗,从此久居内城,甚少回返罥赤台,邬巡身死那日亦是如此。
昨日来过次,已是千年来辛煊第次踏进毓金宫,他虽意外,却也感念。
然辛煊接连两日前来,必非*即盗。
“啪!啪!啪!”
辛煊拍着手从门外进来,打断云烺话,摇着头说:“好对人情凤意。”
他每次出行必铺张,很讲排场。
听到他话,身后众侍从纷纷应和。
辛煊负着手,踱着步走到两人面前。
沈寂顺利写完丹方,堪堪搁笔,辛煊忙把金纸抢过来,从上到下看过遍。
侍从们也从他身侧凑过来看。
“大尊,您能看懂?”
辛煊面无表情转向左侧脑袋,握着扇子狠狠在上面敲记:“混账东西,就你话最多。”
说完没好气地把金纸塞进他怀里,“去,找炼丹师按丹方炼制。”
辛煊抬掌,手里如意丹在半空乖巧旋转:“云烺,这就是你不对,你明知新得宝贝急需丹方,却守着个炼丹大师不肯帮,亲自登门,你还推三阻四?”
云烺看向沈寂:“炼丹大师?”
“你不知道?”沈寂还没开口,辛煊狐疑地看他,只信半,“那可真是,bao殄天物。”
听他语气不似作假,云烺道:“即使如此,你与尘隐商谈吧。”
辛煊也早有此意,闻言立刻转向沈寂:“公子?”
辛煊略有不满:“没事就不能来看你?”
云烺道:“若是如此,你已看过,请回吧。”
辛煊:“…………”
他“唰”地收回折扇,冷哼声,索性开门见山,“好,云烺,算你狠,那便实话实说,今日来确不是为你。”
云烺蹙眉。
他看看沈寂,再看看云烺,脸上带着种微妙打量。
“云烺,你受伤是为这凡人?”
这件事,云烺不欲多谈,他只问:“你怎来?”
辛煊:“……”
他从腰封里抽出玉扇,扇两把,才道:“昨日不是告诉过你,今日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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