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丑,她也不再多话,继续小心在伤口上涂抹药膏。
沈寂闭目。
微凉触感渗入肌理,有效缓解着伤痕内刺痛。
倏地。
他忽有所感,睁眼看向对面。
但玄宸晋位大典在即,他们确实不好在此时贸然离场。
想到这,洛凝咬口仙果,叹口气。
还是等玄宸结束,求他帮帮忙吧。
洛凝抬手撑地,正想回到座位,转脸时无意看到沈寂脸侧伤痕,拍前额:“瞧,今日想多玄宸贺礼,竟忘沈兄你伤还未上药。”
她说完把果子叼在嘴里,忙从腰侧药包里翻捡出特制伤药,跪坐在沈寂身侧,用法术净过手,并起两指擦过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刚才小动作,已经说明帝寰立场。
洛凝还要说话,不小心看到对面第排第位长桌后金袍凤皇,吓得往沈寂身后缩。
“沈兄,那凤皇就坐在们前面,他好吓人……”
沈寂看过去。
谢浮却没再看他,神情冷漠,不知在想什。
帝寰则往沈寂离去方向看过,思绪急转,又看向三人,带笑亲自引路。
“请。”
—
沈寂在长案前落座。
如芒在背注视也终于消失。
沈寂才道:“算,回去再上吧。”
“不行啊。”洛凝说,“你伤本就难治,伤药万万不可断。”
沈寂说:“典礼快开始,不用太麻烦。”
洛凝点点头:“很快便好。”
她说完加快速度,再抹过两次,把药罐放回包里,之后又净过手,轻轻将指腹贴在沈寂颈侧,打圈按揉。
走吧?”
被她小心拉动,沈寂回眼就看到她脸上深切担忧。
“嗯。”
—
看着两人背影远去,谢浮眼中冷意绝然。
谢浮正看过来。
只是隔着殿中渐渐氤氲金云霞光,对方神情看不真切。
洛凝又从药罐里挖出层药膏,抹在沈寂颈侧。
沈寂微微坐正,止住她动作。
洛凝不明所以:“沈兄?”
“仙法果然灵便。”
洛凝模糊不清地说着,“都不用再去找水洗手——呀!”
沈寂抬手微摆。
从洛凝嘴里掉出来果子缓缓飘到桌面。
她讪讪笑:“还是学艺不精,多谢沈兄搭救……”
洛凝问:“真不走吗?”
沈寂说:“嗯。”
他从桌上取过个仙果递给她,略作安抚,“放心,他针对是,与你无关。”
洛凝接过果子,还是无法放心。
她自然知道凤皇针对之人唯沈兄个,可沈兄待她如同兄长,伤他与伤她自己何异。
洛凝和他起,还没坐稳就靠过来,低声问:“沈兄,们要不要先走?”
沈寂说:“不用。”
已经被傻鸟看见,他现在恐怕走不。
何况经云洲有结界,唯能帮他玄宸有仪式要办,没道理舍本逐末。
帝寰更指望不上。
辛煊不敢出声搅扰,握着扇子手动又动,突然推把云烺。
云烺没作防备,往前踉跄步,皱眉转脸。
辛煊拿扇子搔搔耳后,抬头左看右看,作势观赏云霄殿布置。
云烺没去看他拙劣掩饰,已对谢浮行礼道告罪,才传音道:“陛下,玄宸晋位之礼得天授意,确不可拖延,待等此间事毕,再与沈寂畅叙,未尝不可。”
谢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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