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抬袖擦擦额上汗:“沈兄放心,统领气息已平缓,只需静养疗治,伤势无碍!”
说到这,她偷偷看眼沈寂,“统领识海积损近万年,伤及根本,也许朝骤然恢复,才会神志恍惚……”
沈寂问她:“能治吗?”
“这……”洛
三人无声相顾,显然都没预料,沈寂与执昌关系竟这样密切。只见面,便几乎让执昌恢复神智。
唯独云烺,看着沈寂弯腰欲帮执昌躺平,却因执昌昏沉不肯松手半倚半坐床沿,心中略有头绪。
谢浮与执昌回归岐山那日,他亲眼所见,执昌伤重昏迷,久久不醒。
想来执昌今日异状,与当年必有关联。
云烺视线扫过执昌,扫过谢浮,渐渐停在沈寂背影。
然而犹如初见那日,熟悉影子从天而降,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幕轰然撞入脑海,让他绷紧心弦再难固守,不由闭眼倒进来人怀里。
刹那间,朝思暮想体温四面八方涌来,如儿时将他环抱。
“当啷——”
金剑落地。
那看不清身法袍覆着他双眼中血色,让他仿佛又见到曾亲眼见过场景。
千锤万碾般识海杂音遍布,也让他听不真切,他听到,是否还是曾熟悉入骨声音。
“叔叔……”
是执念。
还是幻影……
情境,不由抬手拉住沈寂臂弯:“统领囿于当年幻象,此刻不便靠近。”
洛凝也犹豫地点点头:“是啊沈兄……”
沈寂没有回头:“没事。”
他对玄宸颔首示意,继续往前。
“执昌。”
换而言之,与赤凤难逃关系。
凭执昌如此修为,仍有种种后患,可见施法歹毒,手段阴狠。
云烺抿抿唇,垂落腹前手慢慢握紧,被滑下袖口掩藏,错觉经脉游转灵力好似糅着未炼尽至尊凤力,寸寸灼烧,烫如烙金,让他无地自容。
“怎样?”
听到沈寂话,云烺顿顿,也转脸看向洛凝。
彩凤染血手死死攥紧掌下衣袍,深深埋首在来人颈间。
“叔叔……”他狼狈支撑着残躯,却还是敌不过刻高过刻撕裂痛苦,蜷缩着向下滑脱,身不由己,“叔叔……”
沈寂垂眸就看到他眼角滴血泪,看到他狰狞忍痛脸,揽在他腰后手缓缓成拳,把人抱进怀里,转向洛凝,沉声道:“救他。”
“哎!”洛凝回神,忙跑过来,跟在他身后来到床前。
玄宸和楚遮也掐诀收势,走过来,和云烺站在处。
执昌拖剑往前走步,唇边血线涌溢,滴落胸前。
沈寂皱眉,谢浮也闪身到他身前,并指点在他丹田灵台。
泄杀气傍身,千百倍痛楚如潮重至。
执昌唇边血迹更浓,他模糊视线转向谢浮,颤抖手把按在谢浮臂膀:“快走……”
话没说完,他猛地颤,往前踉跄步,脱力跪倒——
执昌背影微颤,掌中金剑反手“噔”声拄地,颤手正要掐诀,听到身后又有谢浮声音响起。
“执昌。”谢浮语气平淡,“他还在。”
执昌掐诀手也狠狠止住。
他面色痛苦,呼吸急促,听到谢浮话音落尽,脚下微转,顿又顿,霍然转身!
残断大殿上,他看到个人影立在明煌宫倾泻而下辉耀金光中,面目隐约,身形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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