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昌个性和谢浮完全相反,从来藏不住心事,再者,他和谢浮从小起长大,是过命交情,又怎会费心在谢浮面前掩饰自己心思。
何况虽然嘴上较劲,但他对谢浮关注并不少。
自己伤还没彻底痊愈,就能在短短时间里察觉谢浮异样,连谢浮习惯都知根知底,可见对谢浮在意。
哪怕不算上这九千年,经历过整整千年追杀,执昌胆大心细,又怎会是简单个“莽”字可以概括。
谢浮也正看着执昌,听他说完,方道:“无碍。”
沈寂不免意外:“你看出他有伤?”
“与他相交也算万年,若连这点也看不出,叔叔不会怪有眼无珠吗。”
执昌说着,还是向沈寂解释句,“谢浮对伤如指掌,昨日见失控,只为压制,本无需洛凝仙子出手,更无需叔叔亲身涉险救,他迟迟不动,今夜又未曾察觉有他灵力在侧,想必不在身旁。恐怕在疗伤吧。”
说到这,他瞥眼谢浮,“若非不得已,他怎会舍得扔下叔叔给。”
谢浮不语。
谢浮面色沉沉,语带凛然霜雪:“执昌。”
执昌才回看他,不动唇舌,传音道:“你想独占叔叔,连也不许与他亲近?”
谢浮也传音入密:“他如今不止是你叔叔。”
执昌看过沈寂脸侧红痕,撇撇嘴。
九千年光阴如梦,他却也在梦中见多两人缱绻模样,自然知晓道侣与寻常不同,叔叔已非他可随意碰触对象。
,该叫你陛下?”
谢浮对此不以为意,淡淡道:“你之间,何必拘礼。”
执昌笑声,也漫不经意,脸上神色有往日不羁旧影。
他还想再说什,目光被谢浮动作吸引,看着谢浮和沈寂并肩而立,垂落两只手继而十指相扣,他怔,后知后觉记起无数画面陡然在脑海闪现。
他干坐良久,目光缓缓往上,对上谢浮双眼。
执昌按在床沿手轻轻轮点,彩瞳微转:“你少有受伤,切不可大意,还是疗伤去吧。”
“已有
“还有,”
执昌又加句,“你从不以金凤之力遮掩气息。事出反常,自然有异。”
沈寂看着他侃侃而谈,不由记起上次见面他还呆头呆脑样子。
系统也忍不住感慨:“宿主,执昌脑子治好之后好聪明啊,而且胆子也好大,太莽吧!不过竟然敢当面骂大反派,真是楷模!本来他这两次看见你就要掉眼泪,还以为他还是小时候那个哭包呢!”
沈寂笑笑。
但……
执昌垂眼。
曾几乎漆黑无望眷恋重见天日,如此万幸,若教他疏远,即便谢浮,也绝无可能。
沈寂这时开口:“好,你们都抓紧时间修炼吧。绝域封印有动静,们最好也尽快出发。”
闻言,执昌又抬头看向谢浮,忽而问:“你伤,如何?”
谢浮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静心疗伤,为你护法。”
执昌眯眯眼,念及方才逼退他灵力,他转向沈寂:“叔叔为何会看上谢浮?他又冷又硬,既不柔软,也不体贴,况且如此小气,叔叔何以忍得下?”
沈寂忍是笑。
他说:“习惯就好。”
执昌向心直口快,外放坦荡性格在轮回里千年没变过,看来现在也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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