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看着沈寂,面上已然足够平常,碍于契约束缚,还是漏出丝迹象:“你果真,愿与成道侣之礼?”
灿银眸光里暗藏着凤凰如火本性。
对上这样双眼神,沈寂略有无奈。
行吧。
既然傻鸟愿意听。
沈寂又笑:“按你说法,又全是错?”
谢浮沉默着,不置可否。
“好吧,你说是就是。”
沈寂也没跟他理论,按在他颈后手摸索着挪到他脸上,捏把,“现在真相大白,顺心?”
和从前不同,谢浮这次没顾得上脸侧作祟手。
细微刺痛从颈侧传来,沈寂笑声。
他接着说:“谢浮,除你,不会和任何人结神魂之契。”
咬在皮肉力道消失,谢浮听不清异样声音随即响起。
“你此前,从未说过这样话。”
沈寂又低头看他:“那是因为,以为有神魂之契,们之间不需要多说。”
‘你心在想什,瞒不过。’
谢浮缓缓抬手:“——”
属于沈寂吻,同时落在他唇上。
谢浮瞳孔微缩,堪堪触及沈寂手骤然狠狠收紧,铁钳似箍住掌下手腕。
傻鸟今天发呆次数格外多。
睫眼睛牢实禁锢。
沈寂倾身,在渐渐接近距离,他能感受到凤凰异常滚烫气息。
他语调更轻,笑意越浓,个简单吻在声轻笑里轻轻落在这只凤凰额前金色契印。
谢浮心弦绷紧,强压呼吸急促沉重,脊梁已僵得如铁。
他感到沈寂唇在额前蹭磨,随即听到沈寂声音从额前含混传来,而到他耳边,每个字都如此明确。
他想着,正色也退步,对眼前人明确再答次。
“是。”
“谢浮,会和你结道侣之礼。”
他往后退退,直视沈寂双眼,冷淡嗓音语气沉定:“有你今日所言,已是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所以空前坦荡。
不过少时,他又开口。
“沈寂。”
“嗯?”
闻言,谢浮停顿半晌,无言吻在唇边不算伤口伤痕。
“等等。”
沈寂忽然想起什,“不对啊,确没说,但你也没跟说过吧?咱俩算半斤八两。”
直觉吻在脉搏力道开始加重,他也含笑吻在谢浮鬓边:“啊,也是,应该宽以待你,严以律。”
谢浮语气沉沉:“你此前也从未提及不再解契。”
沈寂任他动作,随手捏开他忘应对唇齿,深深吻他次。
同样被主人忘压制心意波涛汹涌,在胸膛里四处冲撞着,是失控放纵。
个吻结束,沈寂还没拉开距离,谢浮垂首避开他视线,半张脸埋在他颈侧,气息和心绪如出辙,还不平稳。
他顺势把人揽进怀里。
低头看到谢浮沿耳后向衣领内伸展银色凤纹,他唇角无声轻挑,意有所指:“陛下,在跟你谈正经事,你在想什不正经东西?”
“——但现在,只有心甘情愿。”
沈寂吻划过他眉间,擦过他鼻梁,蓦地,稍稍拉开距离看他眼——
谢浮按在沈寂胸前手始终没有分毫松动。
无需细听。
他自然领会,沈寂嘴时常信口胡言,沈寂心却从无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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