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唯在意人死,他能想到最佳解决办法,就是杀所有这些他不在意、却“导致”常仪身死人泄愤。这样做常仪
“轰——”
沈寂掐诀挡去澎湃灵力撞爆余波,转脸看他。
“但她受尽苦楚,情有可原。”
岳释说得越多,血红眼睛越见平静,“而伏黎,他杀尽魔龙后,因无能不可压制魔龙怨念,眼见母亲失去自由之身数万年束手无策,于公于私,他都该死。他不仅该死,既然他看重魔界甚于血肉至亲,那便由魔界为母亲陪葬,最为妥当。”
沈寂再说遍:“镇守东应宫,是出于长公主自愿。”
他没有说下去,沈寂分心应对他分神时稍缓、却依旧致命招招攻击,也没细听。
“所以你意思是,你打破封印,搅乱五界,祸乱苍生,只是为报复魔尊个人?岳释,这个答案,你自己信吗?”
倏地。
岳释笑声:“不错。”
他掌下不停,低声道:“对你,也无需隐瞒。自来魔宫,得知母亲封于东应宫数万年,便有杀伏黎之心,而后偶然机缘,得有魔龙传承,巧是,传承为魔龙太子郁华所留。”
不识世事——
“希望你抑恶扬善,好自为之,也是出自真心。”
岳释顿顿。
“至少这做,今天你不会众叛亲离,成为众矢之。”
岳释捏诀手有瞬微颤。
“那又如何,母亲终究为魔界而死,魔界理应为她陪葬。”
岳释幽幽道,“沈寂,你走后,她曾是这世上原本唯与相干人,曾怨恨她弃不顾,但她身陨,这世上唯与相干之人也不在。而这切,魔界,乃至五界,便是罪魁祸首。”
沈寂没再开口。
岳释思维逻辑是个极端利己偏激闭环。
常仪死因在他眼里没有前提条件,守护魔界不受绝域气息侵袭而自牺牲,在他看来也只有生与死区别。因为他只在乎常仪是否活着,他也只希望常仪活着,至于其他所有人死活,他全不在意。
沈寂说:“那你也该知道,他就是你生父。”
岳释眼神覆着层阴霾,抬手成爪,扣向沈寂咽喉,语气愈发泛冷:“那日方知晓,母亲是受郁华强占,不得已生下,故此视为耻,以为辱,漫漫数万年,也不愿见面。”
沈寂化解他凶狠博命拼杀:“她是不想打扰你已经平静生活。她每隔千年会暗中去趟碧华旧府,这些你看在眼里。”
“是吗。”
岳释冷笑,“近在眼前却不相见,她若果然对在意,又怎会如此绝情?此生,她从未与往来,更无半句叮嘱交代,将弃如敝屣,再暗中去趟碧华旧府,惺惺作态,填她己私欲罢,她何曾真正念及如何自处?”
沈寂说:“岳释,你说你所做切因魔尊而起,就算信你,可你打破三界封印,这和魔尊有什关系?”
“封印?”
岳释握掌为拳,狠重击,彻底击溃早已岌岌可危灵力罩,凝出把黑扇与长剑拼斗,语气晦暗,“仙界中人救下伏黎命,坏大事,本欲借谢浮之势从长计议,却又因你功败垂成。”
沈寂说:“不是因功败垂成,是因为你杀失手,自食恶果。”
岳释沉眸:“那时,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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