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芊叹声气:“你别冲发火,你以为想接这个差事跟你说这些啊?只是全家只有能联系上你,这不没办法吗?你不想回来就算,跟他们说你把拉黑。”
季让语气淡淡:“挂。”
季芊顿顿,还是没忍住,趁着挂线最后秒喊:“阿让,爷爷昨天又昏迷次,抢救时候直在喊你名字。”
电话里有长时间沉默,久到季芊以为他不在。她试探着喊:“阿让?”
好半天,听到电话那头讥笑声音:“你忘吗?是他不认。”他低低地笑:“是你们季家,不认这个杀人犯啊。
甜得要命。
可莫名其妙让他,bao戾情绪平静下来。
戚映见他吃糖,眼睛开心地弯起来,又看看手表,发现已经上课,嘴巴张,飞快朝他挥挥手,掉头就跑。
季让喊:“跑慢点!”
哒哒哒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道,周围安静得只有他吃糖声音。
戚映朝他伸出手。
掌心里,躺着颗草莓味软糖。
他心脏咚咚两声,像撞在鼓面,余声在体内来回回荡。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你跟着,就是想给这个?”
她歪着脑袋甜甜冲他笑,星子般眼睛好像在说:是呀。
爬三层楼梯,累得气喘吁吁。
季让不是不知道后面有人,开始以为是去楼上,懒得回头看。路上到天台,那微微喘气声音还跟着,他才不耐烦地转身,看到身后几步之遥,扶着栏杆快累死戚映。
他瞳孔张下,捏着信封手指微微颤抖,冷声问:“你跟着老子做什?”
戚映眼巴巴看着他,真是委屈死。
她也不想跟着他爬这多层楼啊,可是她死活追不上,喊又喊不出声。
电话里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季芊深吸几口气,沉声说:“没有谁认为你是……”
话没说完,被季让不耐烦冷声打断:“行,别再用这些事来烦老子。”
他挂电话。
嘴里草莓味已经淡很多,本来压下去,bao戾情绪又
通往天台门上锁,不过他早就搞到钥匙模,自己配把。打开锁,清凉风迎面扑来。
季让吃完草莓糖,舌头在嘴巴里卷圈,然后拿出手机,心平气和给季芊打电话。
很快就接通,季芊还没说话,他淡声问:“你什意思?”
季芊沉默小会儿才说:“那张照片,直放在二叔钱包里。”
季让嗤地笑出来,讥讽道:“所以?你想证明什?他念旧?还是他愧疚?”
季让盯着那颗草莓糖。
因为掌心温度太高,糖分融化,甜甜草莓味蒸发在空气里。
他低声说:“老子不爱吃糖。”
白皙掌心透出浅浅粉色,手指又白又细,还能看见指头柔软小漩儿。
半晌,他伸出手,拿过那颗糖,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
上课铃刺耳地响起来,季让皱眉道:“回去上课。”
戚映缓小会儿,终于不那喘,松开栏杆继续往上走。
季让咬牙:“让你回去上课听到没!”
戚映走到他前面那阶台阶,微微仰头。还喘着气,嘴唇透润得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动出汗原因,季让总觉得她身上那股浅淡草莓香更浓郁。
搅得他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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