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世揉着手腕上勒痕,听认真,他虽道行不低,却入世未深,加上性格憨直,虽然感觉不妥,却又从沈清轩话里挑不出毛病来,展在眼前男人在他看来不过是个有情有义残疾人,且识大体,为人处世甚是大方。他这时还不知道,也不明白什叫做巧舌如簧,行事周密,滴水不漏。
这样又是砸又是绑,却又亲手解绳索软语相向,番绵里藏针柔中带刚话语棍棒砸下来,已经把他砸稀里糊涂,险些找不着北。
幸好只是险些。许明世稀里糊涂中还是抓住顶要紧点,忙道:“那你将东西还。”
沈清轩闻言沉默着,看他片刻,那眼神静到极致,仿佛两口幽深古井,看许明世毛骨悚然
为什要帮他?收妖鼎哪去?那蛇呢?……”打量着四周思索片刻,许世明问题个接着个。
沈清轩喟叹声,道:“你问题这多,要先回答哪个?”
许世明时无言。
“那个个答吧,”沈清轩捉弄够他,才推着轮椅靠近些,将木桌上烛火移到两人中间,烛光下他神情温和,缓缓道:“你先前讶异为什不是传言中哑巴,事实上说到这里你定也想到,是,就是你想那样,那蛇有恩与。他先救命,又让恢复言说能力。”略顿,沈清轩又道:“这就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帮他,因为他如你所言,是个好妖,且是恩人。至于你第三个问题,那紫铜色小鼎,那东西收。”沈清轩从容撒谎。
许明世先是愣,连忙道:“你拿法器干什?你又不懂道法,拿它何用!”
“正因为不懂道法,所以才拿它,”沈清轩笑笑,伸手解他绳索,低头道,“起码不会个冲动,就害不该害好人。”最后句,说极重。
许明世叫他堵又是无言,想到之前冲动,坏修心道法已经惭愧,加上正如沈清轩所言,他险些真害这即将修炼成仙蛇妖,坏人家修行不说,那降妖鼎若真扣上去,伊墨便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无端造下杀孽更是无法赎回。脸上忽青忽白,时极是难看。
沈清轩看他脸色,对他心情已经揣摩八九不离十,就利落将他绳索全部解开,连同脚上起,当时让小厮们将绳索捆死紧,解起来颇费番功夫,沈清轩指甲翻下,甚是疼痛,心想这叫自找苦吃。只是脸上还是那副陈恳沉静模样,丝毫不露端倪,派翩翩公子气度,仿佛这砸人昏迷,又将人五花大绑事都不是他做下。装有板有眼。
绳索全部解开,沈清轩将那捆麻绳扔向边,这才正襟危坐,严厉道:“手握宝器,就更应该行事谨慎。否则往小说就是害人害己,往大说就是祸国殃民!”
停下,又换温和语气,道:“看你虽是年轻,却也分善恶,知好歹。今次绑你,倒也不完全是怕你害,更是因为担心你年少气盛,又去找那蛇妖寻衅,你原来就不是他对手,又失法器,若真惹恼他,拿你性命,岂不冤枉?况且你寻那宝衣也见过,想来以你道行,不会看不出那是什东西,伊墨取走本来就是物归原主。你苦苦纠缠又有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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