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每夜沈清轩都会找些事来,说想看那传说中孤本典籍,据说只有宫中才有收藏,说
当夜,睡在榻上沈清轩又用指甲叩叩胸前红珠,道:“听许明世说他去找你,可是真?要是真,你也该知道你手中那两件宝物,叫许他。只是当时为圆场,才撒谎说东西在这。你若不想给,来日不给他就是。反正修炼成果本身就是空口,全凭句话,赖就赖。”
说完他便等那红珠动静,等又等,红珠仍是红珠,呆头呆脑在他胸前趴着,动不动。
沈清轩等困,不小心睡着。
第二日又醒,还未睁开眼便察觉不对,鼻尖凉凉,隐约有抹不同寻常寒意。沈清轩猛地睁开眼,只见脸侧枕上摆件白色衣裳,衣裳上立着个小小紫铜色小鼎。
沈清轩下意识低头朝自己胸前去看,那颗红珠随着他动作滑下,滚到锁骨位置。
闺。第三夜……第四夜,夜夜如是。
沈府中南边庭院本来就属沈清轩,套院格局,主院便是那楠木小楼,院中门庭九转十八弯,自然也有专置妾室别院,小桃就住别院。
丫鬟们嘴碎,悄悄讨论此事,很快便在府内传风生水起,都说大少爷不喜欢小桃,小桃枉攀高枝。这些私底下议论不知怎流传到外面,外面人三教九流,各色都有,嘴里也就粗俗些,谈扯时又生出新猜测,认为沈大少爷患有“隐疾”,所以才让那娇美妾儿守身。这流言不知通甚渠道回到沈府,时议论这事人多不胜举。终于有天,惊动沈母。
沈母与夜半时分来到儿子房中,见他床上孤枕单衾,脸上也毫无行周公之礼喜庆模样,心中疑窦落实,只是这事又不好张口,就默不作声找郎中来。
沈清轩先时还狐疑找郎中来作甚,后来就明白。只好摇头,写行字,说好得很。将人打发,个人闭门在屋中生闷气。怎能不生气呢?他除膝盖以下部分被彻底冻死不能动弹外,别处都好好,却被人以为身患“隐疾”。啊呸!
冰凉凉。
沈清轩却觉得自己热起来,仿佛身体里燃起道火焰,将他胸腔里那颗维持生命不停跳动东西,烧热烈无比。
闭闭眼,沈清轩听见自己心里喊声:伊墨。
伊墨。
那无声喊出两个字,蕴着让他自己都心动深情。
晚上人躺在床上,生天闷气沈清轩从枕下取出那颗珠子来摆弄,滴溜溜圆珠叫他用指尖拨弄着在床头滚来滚去,滚十几个圈,沈清轩才拿在手里,用指甲叩叩珠子,道:“这圆滚滚小东西,无孔无眼,收在荷包里丢怎办?你倒是给串根线呢。”
他对珠子说话,珠子哪里会理他,人珠寂寞相守盏茶功夫,沈清轩居然消气,心情莫名转好。熄灯,重新将珠子塞进枕下,枕着睡。
第二日醒来,在床上洗漱完,沈清轩习惯性揭开枕头拿珠子,欲放进荷包里贴身带着。枕头刚揭开,他便愣住。
只见那原本无孔无眼红色珠子躺在那处,身上却被根金缕横穿而过。
沈清轩脸上就露出笑,那笑意从挽起唇角直蔓延到黑亮眼底。这笑意保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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